四季的微笑

J禁文，如無法接受請立刻按X離開。

版權所有、禁止轉載。

第十六章。

「哇哇，是菜耶！」

內就像未成年兒童頂著快到一百八十的身高到處看到處逛，好像第一次逛到超市的內博貴總是拿了一樣東西可以看上好幾眼，然後閃著淚光拿到錦戶的面前，只是十樣東西中有九樣會被錦戶給狠狠的放回原位就是了。

「小亮，晚上吃火鍋好不好？」

「還不到吃火鍋的時節吧，你想被熱死嗎，笨蛋。」

「我們可以開冷氣啊。」

「才兩個人吃什麼火鍋。」

「那就找大家一起來吃嘛，好啦好啦。」

錦戶看了內一眼，就外人看來這一對明明是在吵架也明明是錦戶單方面在生氣，但錦戶在搶過內的籃子之後就開始挑起所謂的火鍋料，他最受不了內老是這麼無理取鬧想什麼就要做什麼的個性，可是，他還是縱容了這樣的內博貴。

籃子上下各一個在推車上滿載而歸讓內喜孜孜的跳在錦戶身邊，在挑完火鍋料後就轉往製作甜點材料的採買區，什麼麵粉之類的都仔細選過才敢放進籃子，可想而知今天開車果然是對的選擇。

「買完之後你還想去哪？」

內蹲在錦戶腳邊聽見這句話露出不可思議的面孔，抬頭。

「小亮在問我？」

「我今天跟了一個沒腦子的人出門嗎。」

錦戶乾脆的瞪了一眼。

「啊，要去！想去玩想去兜風！哪裡都好！」

「吵死了。」

是笑著的罵，內心中有種莫名的感動心情，因為已經好久沒有這樣跟錦戶悠閒的逛著超市，買完鮮食之後是熟食區，試吃的攤位一個接一個走過，如果錦戶忙著選東西內就會遞上食物，明明對話一來一往的不算平和，但錦戶還是和以前一樣。

「小亮…」

「嗯？」

「小亮小亮，我們會不會買太多啦…。」

「現在才知道，等下提死你。」

「咦咦？全都我提嗎，小亮好狠心喔！」

「吃的人要付出同等勞力啊。」

「小亮真過份…。」

久違的笑容，持續好久、好久，內跟在他身後偶爾走超過回頭，看見錦戶還在笑他也就跟著笑出來了，走去結帳台的時候就跟以往一樣，錦戶結完的東西就由內負責把買好的東西裝進袋子裡，最後刷卡再由內簽名，明明吵著要提死自己的錦戶亮總會趁內簽名的時候把最重的那袋提走。

剩餘兩大袋都是輕食最後都會落在內手裡，內曾經問過錦戶幹麼每次都搶著拿也只是得來一個笨蛋動作太慢的回答，但久了內也知道錦戶的肌肉大概就是這麼練來的吧，他們站在電梯口，好期待的神情全寫在臉上。

「啊，鞋帶掉了…。」

內吐出舌頭蹲下身子，錦戶放在包包裡的手機音樂傳出，是因為人很多吵雜所以手機的主人反而什麼也沒聽到，看了錦戶一眼沒有反應的內蹲著離手機好近，內減慢了手邊的動作。

「…小亮的手機好像在響耶。」

「咦！？」

錦戶扔下了手裡的那一袋神色緊張的退到另一邊接電話，內看著地上那袋總覺得很像自己被扔掉，不服氣的他提起那袋，右手二袋左手一袋的重讓他有些難以平衡。

「欸，我拿就好。」

「…電話？」

「朋友打的…，我等下有事要先忙……我先送你回家，改天…」

錦戶的腳步似乎是很緊張在踩些什麼，內一眼就看出來那通電話給錦戶的急迫性。

「小亮如果很急的話就先走沒關係。」他伸出手示意要錦戶把另一袋交出來：「我可以坐計程車回家，你開車去比較好吧，我沒問題的！」

「不行，你一定會迷路。」

「才不會！」受不了錦戶的猶豫之下內拿過塑膠袋，進電梯的同時幫自己按了一樓幫錦戶按了地下樓層：「小亮開車要小心喔，不然Ｐ會生氣。」

「我又不是你…，你一個人真的沒問題嗎？記得搭上計程車之後要報正確的地址，還有錢不要給太多又不讓人找錢，回家之後東西通通放進冰箱別去動，然後…」

「小亮好囉嗦喔，我知道的啦，啊，電梯到了小亮掰掰！」

踏出電梯門的那刻內沒有勇氣轉過身子微笑說再見，他能夠忍住淚水已經很了不起了，眼眶卻老是會泛紅出賣自己，他笑自己怎麼可以這麼傻難怪大家都罵他是笨蛋，明知道錦戶亮是去哪的。

外頭不知不覺下起傾盆大雨，掩蓋了內心裡想要大哭的雙眼，是自己把錦戶送走的他什麼話也抱怨不了，或許他真的很笨。

笨的讓人心疼。

「啊咧，下雨了…。」

車子停在店門口小山走下車就被雨滴落到手掌裡頭，山下在旁邊催促小山先進店裡自己則打開後車廂拿傘，滿意的笑容充斥在臉頰兩邊，小山聽見鈴聲響起的同時也聽見老闆娘熱情的歡迎聲。

「小山君，要來帶貓的嗎？」

「嗯，麻煩您了。」

「這隻貓純種的所以不太便宜喔，小山君是付現還是要…」

這才想到什麼的小山接過小貓之後露出有些尷尬的笑容，山下從後頭摸摸小山懷裡那隻貓兒的耳朵，笑笑的接了話。

「付現，多少錢？」

「咦？這位是…」

「我……」

「我們是大學的朋友，對吧，小山？」

山下靠近小貓咪半成熟的臉，好像很舒服的一直往小山懷裡鑽去，他努力撐起微笑畢竟跟一隻貓吃醋也太過誇張，但他的確是很吃醋這隻貓享受的表情。

「那…飼養的人…？」

「哇，好可愛的小貓咪喔。」山下繼續撫著沒停下：「小山真的是很好的人，一聽說我一個人住就幫我找一隻這麼可愛的貓來陪我，理當是由我付錢讓我飼養的才對吧，小山？」

「喔…嗯。」

老闆娘這才意會過來附和著山下的話，說著小山君多孝順多帥氣多熱心助人，她還說出本來在擔心小山的拉麵店要怎麼養寵物這種心裡話，現在看到是另一個人要負責飼養她也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

「小山君的朋友一個比一個帥氣啊，而且都是單身，哎呀要是我再年輕一點就好了。」

「呵呵。」

小山不知該回應什麼只能乾笑以對，倒是付錢的那個人面不改色從皮包抽出幾張大鈔遞出去，小貓咪在懷裡喵喵的叫好像很高興看到帥哥似的，付完錢的山下先行走出店門口撐起雨傘，短短的幾步路不曉得是在呵護貓還是呵護小山般將傘整個撐在他們上頭。

「啊，小貓要記得保暖喔，剛出生的孩子比較需要多花心思照顧。」

「謝謝老闆娘，我知道了。」

山下搶在小山面前回答畢竟飼養的人不是小山這個部份可不能搞混，小山點點頭之後坐進車子裡面，山下打開暖氣再用指節碰了碰那小貓。

「小山好難叫，還是慶一郎或小慶順口。」

「別摸著貓叫小山，感覺好像我也變成寵物了啦…」

「小山是我的寵物啊，恨不得把你鎖在我家讓你哪裡也去不了。」

「別亂說啦。」

大雨落下的速度又急又快，好像在宣告什麼事情要來沒有要間斷的現象，因為車子是從地下室直接通往大樓所以小山和山下不擔心自己會淋溼，倒是山下按下電梯停在一樓交待小山在這裡等著，就衝出電梯到管理室之後再跑回電梯裡全身已經溼了。

「雨好大，信都溼了。」

管理室和電梯的距離不會很遠，但是這種大雨已經足足能讓山下淋個半溼，瀏海上頭還有幾根髮絲滴下透明水漬。

「等下回家先換衣服吧，感冒就不好了。」

「我知道。」

山下也不想要迎接感冒然後傳染給小山，小山身子沒有自己這麼勇健是交往之後就曉得的，三不五時就能看見小山皺著眉頭嘴裡嚷嚷說胃又有點不舒服，好幾趟烤肉之旅山下全因為小山而取消念頭，畢竟烤肉隨時都能吃但小山再瘦下去抱起來就不舒服了。

進到客廳水漬將原本酒紅色地毯的顏色染得更深更黑，山下先將東西提放在桌上才回頭就看見小山小心翼翼將懷裡的貓咪放進新窩當中，在頭頂上來來回回撫了好幾次才收起目光，山下正目不轉晴的盯著自己看。

「慶一郎跟貓真的好像，都很可愛。」

「哪、哪有…，我先打電話回家，你先去把溼衣服換下來。」

「等你講完電話我再換嘛──。」

電話的位置剛好卡在兩張沙發座椅的正中間，小山拿起話筒播出電話的同時山下就背對著自己坐在沙發的背面，兩隻手忙著解開自己的釦子全身溼了他也不好受，輕輕撥了撥瀏髮卻完全忽略自己早已透明的背脊正因為手的動作而忽隱忽現。

山下的身材真的很好，小山聽著話筒還未被人接聽的鈴聲卻感覺自己心跳快比鈴聲大，好不容易接通了小山抑住心裡那不明的衝動跟手越解釋自己今晚不回家睡覺，他把目光移回電話裡不敢再看那樣充滿誘惑的山下，簡單掛掉電話之後回神抬頭，一隻強而有力的手臂已經貼緊在腰際上。

「手越…就是那個在二樓的小朋友？」

成人式的氣息從耳邊傳來，細微的喘息聲音小山輕易從自己嘴裡聽見，背後一片溼漉絕對是因為山下那件剛被雨淋溼的衣服還沒換下。

「嗯…那個，智久…」

「嗯？」

媚誘式的氣音在小山耳邊，山下只是稍微使了一點力就將小山轉向面對自己，食指勾起下巴期待些什麼表情。

「智久，我、那個…」

「哪個…？」

想後退卻沒有退路的小山只能跌進沙發裡，望著山下霸氣的眼神慢慢靠近。

「我是說，那…唔──…」

被捕捉到的獵物大概就是這種心情，心臟跳動的不受控制不曉得是害怕還是另一種刺激感受，小山原本還有些抗拒的想要說話卻趁機被山下的舌尖侵入，原本單純只是被封住呼吸的吻在下一秒轉為激情。

「唔嗯──…唔……」

小山抓緊山下的肩膀不曉得手應該放在哪裡，想要大口喘氣的情況下使力推了山下一把才得以呼吸，臉頰因為缺乏氧氣而顯得紅暈看在山下眼裡更加嫵媚。

「小慶，接吻是要呼吸的啊，你不要老是忘了。」

「我、我哪有……」小山嘟著嘴顯得不太服氣：「只是心跳好快，所以才一時沒辦法…」

山下快被這樣逗趣十足的小山笑到抽筋，但實在是這種氣氛下太不適合大笑，但他微笑的臉離小山好近好近，心的悸動很直接的抽去小山理智，這樣的一面明明是如此陌生卻又讓小山好喜歡。

山下牽起小山的手烙下一吻，接著是手臂、肩膀、鎖骨每一個地帶先是輕輕吻過一遍，原本上半身就已經解開釦子的山下整個身子貼緊上去，不知不覺的已經壓在小山上頭接著親吻。

「唔──…嗯唔……智、智久…」

感覺到腰上的那隻手離開了位置移到胸前，將上衣緩緩撩起之後褪去全身燥熱的明明難受卻又有一種說不上來的享受。

「小慶…，不幫我脫衣服的話我很難靠近你的。」

明明只是剩一件上衣…，小山泛紅的伸出手才剛脫去一肩上衣山下的吻又落在自己的胸口上，這樣也未免太奸詐了，他不禁這樣想。

叮──咚。

「……。」

十指才剛覆上，山下完全不顧自家門鈴很不會看時機所響起的聲音。

「智久──…門、唔嗯──…」

叮──咚、叮──咚。

「別、啊──…等、智久，嗯唔──…」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有、有人在按門鈴啦，山下智久！」

好不容易才把山下推開的小山大氣還在喘臉上紅暈都還沒退，山下無力的坐回沙發上無奈的拋了個眼神給門，雖然門是無辜的但山下還是想著改天要把門鈴給拆了省得有人礙事…。

「我去開……」

原本打算站起身的小山又不經意跌回山下懷裡，山下看了懷裡的人一眼噗的笑了出來，湊近小山的耳際帶有滿滿的愛意。

「小慶是第一次…？」

「…智久好煩。」

呵呵呵的聲音從山下的咽喉裡傳出來，看得出來小山的經驗是零，不然就不會因為幾個吻就腿軟到站不直身子，山下可是保證自己只吻了幾個吻痕、脫了上衣、舌吻的時間變長之外可都沒動到。

「坐著吧，我去開門，啊。」山下從掛衣櫃上取下自己的外衣丟給小山：「衣服穿好，著涼就不好了。」

自己撿起剛剛被小山退去的衣服扣上中間二個鈕，坐在沙發上的小山也只是隨意扣了邊感謝按門鈴的人，要不然一直聽自己的叫聲才是最令人臉紅的，他這麼想。

晚餐時間有誰會來找山下，小山抱持著疑問但還是站不起身子，相對的山下已經能隨意走動還一付剛剛什麼也沒發生的模樣，不免有些氣人吶。

「…小慶。」

「嗯？」

山下退開了一步，接下來的情景讓小山看傻了眼，全身溼透的內提著購物袋沉重的走進山下屋子，撐起一個好勉強的微笑用極為虛弱的聲音說著。

「啊，小慶也在啊，外面雨下好大喔…嘿嘿，我忘記撐傘了啦。」

內的身子沒有一處不在滴水，購物袋裡的水恐怕都比裡頭的食物重的許多，小山沒說什麼跑進房間，什麼毛巾浴巾根本不夠，他扯了一件客房平常沒在使用的棉被再跑回客廳整個披套在內的身上，然後，緊緊的抱住他。

山下接過內手裡的重物，指頭上因為提了太久重物而會出現的紫色瘀痕，他心疼的看著內也不想阻止小山給予的擁抱。

「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