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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來了──…爸,你在幹麼?」

櫻井翔才剛回到玄關門口就看見父親跪在地板上,努力用抹布擦拭木製地板的縫隙,努力擦的同時還不忘向櫻井翔打個招呼,看向時鐘指向凌晨一點的方向,櫻井翔不禁汗顏這時間老人家應該早早上床睡覺才對…。

「不要管老爸啦,誰叫他帶了一堆公司同事回來,玩wii玩到打到把水打翻了。」女孩坐在沙發上仰頭:「老媽都要氣瘋了,現在在廚房弄宵夜給哥你吃。」

「真的啊?」櫻井翔乾淨丟下包包往廚房跑去:「媽,不要弄太多…哇,也太豐富了吧?」

「還不都你爸說要吃的,結果我做了半天回家只懂得給我玩遊戲!」

「媽……」

「總之啊,這些東西你就當作宵夜給我吃完!」

「這些、全部!?」

指著廚桌上的那些豐富大餐,櫻井翔無奈的只能將那些食物一一放到拖盤上頭,端到客廳的時候父親也已經將潑出來的水都整理完畢,只是看見平常在電視上能看見的大官現在竟然在浴室進進出出的,畫面免難有些好笑。

女孩早就已經準備就緒,雖然平常沒有吃宵夜的習慣,不過不曉得是櫻井翔打工的時間好、還是今天父親剛剛好帶一堆人回來,早就肚子餓了,空空的肚子正好裝得下眼前的宵夜;反觀櫻井翔的優雅吃法,一貫的將眼前放在白飯中的食物照順序吃完,乾乾淨淨。

「小翔啊,以後媽都做好宵夜放在冰箱,你打工回來要記得去拿來吃聽到沒?」

「嗯,我知道。」櫻井翔替父親拉開椅子,也裝了些飯:「爸,今天怎麼難得帶同事回來?」

「想說讓大家看看我的寶貝兒子,誰知道你今天打工打得這麼晚。」

「抱歉,因為店裡有事情。」

「這樣打工沒問題吧,功課方面怎麼樣?」

「嗯,目前還可以,學校的進度比我想像中的慢。」

就像平常一樣的談天說笑,父親驕傲的神情依舊停止在櫻井翔的腦海裡揮之不去,回到一片漆黑的房裡打開書桌上的小盞檯燈,就如同與父親的談話一般,翻開課本所預習的進度已經遠遠超過學校的預估。

似乎也有些疲倦的趴伏在書桌上頭,想要閉上雙眼卻是剛剛自己吻上相葉的那一幕畫面,櫻井翔沒有半點後悔,……但看見相葉之後立刻將他推開,落荒而逃的背影才驚覺,自己做了件大事;恐怕還是會讓松本潤狠狠揍自己一頓的大事。

「哥,你睡了嗎?」

「還沒。」櫻井翔允諾一聲,從書桌上離開,女孩捧著水果進房:「水果?我才剛吃完耶…」

「哎唷,老爸叫我送的啊。」女孩將水果放置在桌上:「老爸說,你打工的地方要是不對勁就要記得立刻辭職。」

「我知道。」用竹籤插起水果:「還有嗎?」

「你又知道還有了。」

「因為妳坐在床上沒打算要離開…老媽呢?」口齒稍微不清:「老媽不可能什麼都沒說吧?」

「她只說不要太晚睡覺,免得傷身。」女孩理所當然的回應:「哥,功課真的沒問題吧…雖然我知道哥你是很聰明啦,可是要是第一名被那個什麼松的追過去…」

「松本潤。」

「對對對,就是他!」

櫻井翔笑笑地不再接話,或許是那笑容中傳來的自信笑容讓女孩得到想要的答案,收拾好吃完的水果盤,輕輕將門把帶上;而他,只是在房裡眺望妹妹離去的背影,然後抹上一個令人無法猜測的笑容。

面對最重要的人,真實面孔是很重要的。也許他現在想的應該是怎麼樣不讓明天兩個人見面時候會有尷尬的氣氛…而不是想著下禮拜的期中考如會不會輸給松本潤;思考了許久的時間,還是決定把燈熄了上床睡覺。

枕邊放置的MP3被按下PLAY的按鈕,櫻井翔只能估計自己睡不到幾個鐘頭之後,又是個會令他感到失眠的白天來臨,一如往常的跟妹妹搭車上學,就跟平常一樣,一切多想跟平常一樣,一直到他看見松本潤坐在位置上,沒有拿書,只是眼神直視的時候。

「…不妙啊。」

上課鐘響的時候,松本潤那炙熱的目光才從櫻井翔的身上移到書本上,簡略的劃過老師講解的重點,簡單的抄下老師所說的筆記,依舊是翹大腿的姿勢、拿著筆在手上玩弄著,直到下課鐘響松本潤沒有說半句話。

雖然他們平常也不常說話,可是下課哪怕只有五分鐘也令櫻井翔覺得有些難受,畢竟松本潤的目光可以被相葉解讀成很溫柔,但卻也會被櫻井翔解讀成很可怕。

「你昨天去問二宮我跟相葉的關係了?」

「……咦?」是問這個嗎?櫻井翔楞楞地,點頭:「我還以為你是要說……」

「他果然知道。」松本潤不耐煩的踹了桌子一角,臉上盡是不悅的臉:「那傢伙從以前就一付很了解的樣子,還以為他只是裝出來的、愛嬉皮笑臉的,沒想到還真的什麼都知道。」

「我想,因為他是老師,所以手中的資料比一般的人多的關係吧。」

「是嗎?」松本潤很不滿意這答案似的挑眉:「那就是侵犯學生隱私。」

平常很成熟的松本潤,對於二宮和也抱怨的態度竟然變成跟學孩子一樣,他嘟嘴、也生氣的捶桌子,一切都很不像是平常的松本潤,有的人總是會偶爾失控,例如現在這個樣子,後來櫻井翔被推去屋頂的時候還一頭霧水,不過看見相葉的那刻,拿著松本潤的便當笑了。

「…嗨。」

「…松潤呢?」相葉顯然又驚又喜的,只差沒有用跳的到櫻井翔身邊,只是從椅子上跳回屋頂地板上頭:「怎麼會是你?」

「他說,要去找保健老師理論理論。」櫻井翔舉高了剛剛從松本潤接過來的便當盒:「他叫我先來,原來他中午消失都在這裡陪你吃午餐?」

「嗯。」相葉用力的點點頭,屋頂上的廢桌椅又拉了一張:「小翔可以坐這裡。」

「謝謝。」

本以為被拋棄在這裡的書桌椅會有多破爛,坐下來卻完全不是那回事,桌上被擦拭得乾乾淨淨、連椅子的穩定度都比教室裡的高,櫻井翔試著搖晃身體但椅子則是動也不動;相葉被這樣的舉動給逗得笑出來,指著櫻井翔的椅子角角邊。

「松潤修過了喔,這個角還有桌子的表面,他都用刀片刮去、重新再上漆了。」

「喔、難怪。」

「松潤很厲害吧?」相葉指著櫻井翔手中的便當盒:「這個也是松潤做的喔,一早就起來做的,因為昨天晚上太累很早就睡覺了,所以……」

一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相葉閉上了嘴巴任由沉默出現,櫻井翔也明白昨晚的事現今好像變成一種禁忌,一提起來就會讓相葉的臉浮上紅暈,伸出手將相葉的髮絲捲到耳後,耳骨上的耳洞吸引櫻井翔的好奇心。

「打耳骨不會痛嗎?」

「這個啊?不會喔、因為是我媽媽幫我打的。」相葉提起了母親就立刻將煩惱丟在腦後,根本不管櫻井翔有沒有興趣,開始聊著媽媽話題配便當吃飯。

相葉的母親很漂亮,聽說以前的以前是做模特兒的,所以相葉笑說自己對身材還蠻有自信,絕對不會輸給松本潤,因為松本潤的母親也長得很漂亮──大概是男人都對外表姣好的女孩子很感興趣吧,所以相葉常取笑要不是因為名聲太壞,兩個人當模特兒一定可以賺很多錢。

後來相葉的母親過逝前,帶相葉去和松本潤見面,兩個人見面的時候已經是國三,正值要考高中的重要時期,相葉的成績從小就不好,只懂得運動,和朋友交際都是在運動場上,說也奇怪的是,相葉的好人緣是松本潤永遠追不上的。

後來父親因為賭博欠債,母親一直工作又要扶養兩個孩子,在極大的壓力之下氣憤的對相葉說出為什麼我要養你這個不是我生的孩子;相葉苦笑著,而櫻井翔則是在一旁默默的聆聽,連筷子都沒有拿起來。

「後來松潤就帶著我離開那個家了,因為後來我們的父親因為欠債,開始對我們拳打腳踢。」相葉也放下筷子:「…本來是想忍一忍,哎想說因為是男孩子,所以應該沒什麼關係,不過後來發生一件……嗯…」

「……?」櫻井翔傾身,更靠近相葉一些。

「…我們的父親,想把我送去某些…比較特殊的店,小翔你應該知道的,那種店一個晚上就可以賺很多很多的錢!結果這計畫被松潤聽見了,所以我們就連夜逃跑了。」

櫻井翔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相葉趕緊繼續澄清和解釋,說著他沒事因為後來一切都沒有發生,何況有松潤在的話,父親也多多少少不敢對他做什麼事,只是說到後來,相葉還是主動伸手抓住櫻井翔的衣角。

「小翔……小翔是活在很幸福的家庭對吧?松潤有跟我說,你家跟我們是完全不一樣的,所以,小翔不應該待在這裡…」

「是我自己願意的,這跟家庭環境沒有關係。」

「可是…」相葉不敢直視櫻井翔那雙正在注目自己的雙眼,那樣清澄的眼底,相葉甚至看得見在櫻井翔面前的自己有多麼怯弱:「可是,…我不會……」

「…不會什麼?課業的話我可以教你、還是……?」

「不是啦不是!哎唷……」相葉用力的深呼吸、吐氣、吸氣:「我不會交往啦!」

「………咦!?」

「啊我不是說那種不會、哎唷小翔你也沒告白…不是啦不是我要說的,唉唷……我不會講啦!!!」

櫻井翔的手已經抵在嘴唇邊不曉得應不應該確實笑出聲音,要是真的笑了鐵定會惹來相葉一個窘樣,偏偏他又不討厭看相葉這種彆扭的樣子,但要他裝下去繼續整相葉的話,會心疼。

「我知道,我不會勉強你,當然也不會說我不喜歡你。」櫻井翔拉開微笑:「不然昨晚就不會吻你了。」

「嗯……」

「我們還有很多時間,所以…不要急,慢慢來。」

溫柔的話語迴盪在相葉的耳際旁邊,他只是輕輕的點了個頭回應櫻井翔的話,一下子好像被什麼東西拉得縮短距離,櫻井翔和相葉的笑聲傳遍了屋頂,而松本潤只是站在樓梯,靠在把手上面嘴角微微上揚,瞄了那扇門一眼,往反方向走去。

「你不上去嗎?」

大野智探出頭來,不敢說松本潤站多久他就偷看了多久,原本想趁松本潤離開的時候自己再先下樓就不會被發現了,沒有想到松本潤準備的不是上去而是下來,反正自己跑得也不夠快,索性就站著不動。

「…沒必要吧。」松本潤指著那扇通往屋頂的門:「我可不想當電燈泡,反正事實都已經有人知道了,大野老師你何必繼續裝蒜。」

「你是指和相葉的關係的事?二宮不是故意看的,他其實是看別人的…結果……」

「結果?」

「翻錯人的了。」

一想到自己跟相葉的身家背景是這樣被胡亂發現的松本潤沒來由一肚子火氣,雙手握拳簡直就是要找人打架那樣的氣勢讓大野智不得不退後幾步,不過他很快就發現松本潤的怒火來得快但去得也很快。

下一秒松本潤的目光轉為寵溺又轉回那扇門,嘴角的笑意四溢:「算了,知道也沒什麼不好的。」

「松潤。」看見松本潤一臉驚訝的回頭,大野智又跨上一步階梯:「我一直想跟你道謝。」

「…什麼?」

「我昏倒的那一次,謝謝你及時發現送我就醫。」

「那沒什麼。」松本潤跨下階梯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左手的手臂被大野智緊緊抓牢:「又要幹麼?」

「這樣下去好嗎?」

「什麼東西?」

「……你忘記了嗎?」大野智的手在松本潤回答的瞬間鬆開,然後那張始終沒睡醒的臉,終於有了打擊的表情:「這樣下去真的可以嗎?松潤,如果你不做出選擇的話,我們會一直、一直在三角關係中徘徊,前世這樣、今生這樣,以後──…也會如此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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