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lose

J禁文,如無法接受請立刻按X離開。

版權所有、禁止轉載。

 

 

 

放學之後,松本潤獨自一人前往圖書館,至於相葉和櫻井翔則去打工。一切都合乎常理般,櫻井翔的出現雖然打破了兩個人的世界,可是松本潤也注意到了這種情況如果是由櫻井翔來打破,一切都好像是理所當然的。

大野智只丟下那句令人匪疑所思的話之後轉身就跑,明明只是個美術老師為什麼跑起來像在百米比賽一樣速度超快,松本只跳下一個樓層之後大野智的身影就消失在眼前,連立刻追去美術教室連個鬼影子都沒看見。

當故事開始的時候,誰也沒辦法停止故事走到終點,因為沒有人知道該如何控制──松本潤無聊的隨手抽了幾本無聊的故事書,坐到圖書館的中央原桌,四周全是準備期中考的學生,就他一臉悠閒的樣子,單手翻過一頁又一頁。

全世界的童話故事何其多,數也數不清。說得出內容也講不出名字、說得出名字也不見得知道作者是誰,松本潤無趣的臉也在閱讀之下變得有趣起來,童話故事跟作夢有什麼兩樣呢?擔任壞人的巫婆如果出現在現實,就真的很壞嗎?

一件事情如果出現在童話故事裡,再殘忍也會變得很美好吧──。

「原來你第一名是看這種書考來的啊?」二宮的聲音劃破圖書館裡寧靜的空氣,接收到松本潤充滿怒火的白眼,拉開椅子坐下:「喂,這是女孩子在看的吧?在這種充滿書卷氣息的地方念這種書,不怕下禮拜的期中考輸給同班的櫻井翔?」

隨手從桌上拎了一本童話故事書,薄薄的、沒有幾頁的書,不過翻開的瞬間二宮就後悔了。一般童話故事書的封面都長得差不多,就偏偏松本潤拿的全是原文書,密密麻麻的英文雖然不是看不懂,但一想到這先將英文在腦子裡轉成日文,二宮單手一放。

「我想英文是我的強項,應該還不至於會輸。」松本潤將被二宮拋棄的書拿回來,放在已閱讀完畢的那疊書本上:「二宮老師這麼悠閒可以嗎?學生考試壓力太大…要是去保健室找不到人拿胃藥,那就不太好了。」

「這倒不用擔心,大野老師已經把胃藥給拿走了。」二宮輕輕笑著,兩手交叉的抵在下巴,一臉充滿玩意兒的巴望著松本潤下一步反應:「還胃痛到在我那邊躺了整個下午。」

二宮加重了語氣,終於讓松本潤從書本中抬頭:「有興趣啦?」

「沒有。」

對於大野智是頭暈胃規還是犯了什麼病都與他無關,松本潤閱讀完最後一行的英文句子之後,將書本分成兩疊各握在左右手,準備起身要將書放回原位的時候,二宮先一步抓住了他。

「我以為你會對我跟大野老師之間的關係感到興趣。」二宮伸出手,大拇指與食指之間空出一點點縫:「一些些也可以,你想問什麼都可以回答你的唷~」

「不用了,我沒興趣知道。」

松本潤轉身沒入了書櫃與書櫃之間,沒有多猜疑二宮為什麼又要出現在這裡,將書本一一放回眼前的書櫃,二宮站在他的旁邊,穿著白袍、戴著粗框眼鏡,無奈的倚在書櫃杆子旁,眼神複雜的看著松本潤,嘴角有些苦。

「你知道什麼是梅比斯環嗎?」

「…那個沒有起點也沒有終點的線圈?」

「大野智說,我們五個人就像那個環一樣。」二宮闔上眼睛:「我們的故事已經開始了,沒有人知道它的終點在哪裡,身為主角的我們──…沒有作選擇的權力。」

「他也跟我這樣說過。」松本潤稍微皺眉:「不過──…這代表他知道什麼嗎?」

「大概吧。」二宮用腳邊看見一旁的椅子,專門給身高較矮的人傳用的拿書椅,想也沒多想的就坐下去,順帶遮去上頭寫著勿坐兩個字:「誰知道呢。但要是他真的全都知道的話,可是五個人份的記憶喔──…光想就累人了。」

「你該不會想說這就是他胃泛疼的原因吧。」松本潤突然覺得有些好笑,這樣毫無根據的事情連他都不會信了,何況是眼前二宮這樣相信科學的醫生:「…不會是真的吧。」

二宮抿抿嘴沒給予正面的回答,雖然口口聲聲說是大野智比較疲累,但現在在松本潤面前的二宮和也卻更加疲倦樣,不仔細一看還不會發現二宮的臉變得較尖、手臂也比以前的纖細,雖然坐姿和以前沒什麼兩樣。

畫面促閃過二宮靜靜坐在面前的模樣,和現在一模一樣的坐姿,但畫面中的二宮和也卻像睡死了一般,胸膛毫無高低起伏,松本潤一下子被嚇傻得讓書本掉落,二宮從睡夢中驚醒。

「…別嚇我啊,好不容易才睡著的耶。」二宮抱怨的走到松本潤身邊,彎腰撿起:「喏,趕緊放好了回家念書吧,丟了第一名的寶座,學費可不是你打打零工就付得出來的。」

「如果…我是說如果…」松本潤接過書本,輕輕在手掌心敲了敲:「如果大野老師真的知道些什麼的話,你有可能會不知道嗎?」

「他不說的話誰有辦法知道,總不能叫我把他腦子剖開來看吧。」二宮雙手一攤:「不過剖開了也是什麼都看不見。」

「那你覺得,梅比斯環真的存在嗎?」

生生不息的五個人,能夠擁有多密切的關係誰能夠下定論;二宮和也走到松本潤的面前,輕輕挑起著眉墊起腳尖,稍微側著頭。

「你幹麼?」

「大野智這樣做的時候,我也這樣問他。」二宮回想著,閉上眼睛的想要回想更清楚:「我笑著說該不會是要我吻你吧這種蠢話,你知道他回我什麼?」

「什麼?」

「他說,幾百年前你就吻過了,只是你忘記了。」

幾百年前你根本連問都不會問──大野智抱怨的臉二宮還記憶猶新,就是大野智昏倒被送進醫生的那一次,隔天接他出院的時候二宮的玩笑話竟然換回大野智一句正經的回答,而且臉上還看不出任何情緒的變化。

二宮試著想要問些更超乎常理的疑問,沒有想到大野智每一個問題都能好好回答,在回程的路上大野智始終只看向車窗外的景象,卻不肯正眼看二宮一眼;二宮索性就這樣跟他耗下去,問了一個最愚蠢的問題。

松本潤不假思索的接話:「你問他,你前世是怎麼死的嗎?」

「咦、怎麼猜到的?」

離開圖書館,松本潤刻意不和其他人搭電梯的選擇走安全梯,二宮也如此選擇,只是松本潤打算送二宮回保健室之後就要回家,就這樣順勢聊著聊著,被二宮反問之後,反而他是不知所措的那一個。

「不、我只是覺得如果我在場…我也會這樣的問題。」

三步併兩步跳下階梯,松本潤追上二宮一派悠閒的腳步,一直到二宮停在保健室的門口的時候,松本潤停在距離他身後的幾步,學校的磁磚地板上用線畫出一格格的空間,每一格的長度約略是一公尺左右,剛好是一個人跨步的距離。

大約是五公尺左右,二宮和也轉身面對了松本潤。

「聽說,是被敵人下藥…最後以背叛者的身份,死在房間裡的。」

「…藥?」

「迷幻藥之類的把我洗腦了吧,總之就是這樣。」二宮拉開保健室的大門:「哎,就像睡著了一樣,半坐著的模樣,靠在床舖邊的欄杆…臉上掛著欣慰的笑意,然後就掛了。」

「不可以──────!」

二宮正想頭靠放在床上隔布的鐵杆子上頭,學習剛剛自己才剛敘述完的畫面,沒料到松本潤一個伸手將自己的頭牢牢抱在懷裡,想要取笑或吐槽的時候,二宮才發現這付正在抱緊自己的身軀竟然在劇烈顫抖著。

「……怎、怎麼了?我又不會真的靠上去就掛了。」

的確就像是睡著了一樣,松本潤回想著剛剛在圖書館在腦海中一掃而過的片段,二宮和也就真的是睡著,可是是永遠醒不過來的那種睡眠,他切切實實的感受到那樣的畫面多麼真實,迫使得他全身冒出冷汗、在顫抖害怕著。

曾經體驗過的、未知數的,一下子全湧上松本潤的心頭,那樣的畫面好真實,迫切的讓他覺得很不安,縱然那是已經知道的過去,現在眼前抱滿懷的是誓不兩立的敵人;過去,他們是否也曾經這樣子──。

二宮推開了松本潤的擁抱,在眼鏡底下的眼神卻無比認真。有什麼樣的線在牽連著他們彼此的生活,逐漸就要失控一般,看著彼此的眼眸只剩下自己的時候,松本潤腦海裡無預警的浮現大野智的話語,躲開了,在這時候。

「我不能有所選擇──…」松本潤有這樣的預感,如果選擇了:「…也許一切就會畫下句點。」

松本潤慢慢地、慢慢地退後,心裡有個聲音在告訴自己不可以、不行,如果剛剛真的碰上了二宮和也的唇,如果真的就照心理所失控的去吻了他,也許眼前的一切就會走上同一種結果──絕對。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晴雪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