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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不可能永遠握在手掌心裡不逃走,突然意識到什麼才睜開眼睛的時候,大野智那八字尾正擠在臉上,充滿擔憂的拿著毛巾還有一盆手蹲在床邊,二宮微微眨眨眼睛想確認眼前的人是幻覺還是真的人,當大野智的手將毛巾覆在額上的那刻,二宮覺得自己的眼眶紅了。

「…怎麼會在這裡…?」有些艱難的發音,二宮覺得自己的嗓音啞掉了,力氣也慢慢地流失掉,可是大野智的手,卻還能握得好緊。

「你的鑰匙放在老地方,門口小盆栽的下面。」大野智有些著急:「感覺怎麼樣?」

「我…?」

「感冒。」大野智轉身在小茶几上拿了藥包:「這是醫生剛剛給你開的藥,他說要照三餐吃,如果燒超過三十八度就要吃退燒藥。」

「……嘖,小小感冒幹麼露出一付我快死的表情啊!」

「誰叫我進來的時候你倒在廚房一動也不動,旁邊都是馬克杯的玻璃碎片,我還以為──…」

大野智噤了聲音,更糟的想像他完全不想要說出口,二宮在床上嘆了一口不小的氣,憑著自己的力氣用手肘撐著坐起來,大野智趕緊將枕頭直立的放在二宮身後讓他靠著,那隻手卻仍然穩地被牽在二宮掌心。

即便燙的不可思議,二宮卻覺得大野智的體溫和自己的融成一體,看向廚房一片乾淨沒有碎片的痕跡,想必是大野智邊照顧自己邊打掃的結果。沒有想過大野智還會主動來找自己,二宮稍稍挪動身子靠在床的內側。

「別靠我太近,小心感冒傳染。」看見大野智受傷的表情,二宮趕緊補充:「喂,我是指說我現在可沒力氣去照顧你…」

「我知道。」大野智想也沒多想的坐上二宮留出的空位:「沒關係啦,小和的病快點好比較重要。」

「……好懷念,你很久沒這樣叫我了。」

「小和?」大野智笑出聲音:「明明是你說這種叫法你不喜歡的。」

「因為太可愛了嘛。」二宮指著自己的臉:「看我這種臉還叫這種名字,說我是校醫誰會相信啊。」

「小和是最棒的,沒有人會懷疑。」

大野智的口吻始終這麼堅定,連二宮也找不到可以反駁的空隙,兩個人興趣不同、個性上也差異很多,唯一的共通點大概就是他們曾經都屬於回家社,然後偶爾會在路上遇到、在餐廳裡遇到所以一起吃飯、又或者剛好都考上教師執照。

不但同一個考場、還在同一所學校任教,一開始二宮覺得好奇妙。大野智一付傻楞的模樣和二宮精明的個性全然不同,當彼此介紹給朋友認識的時候,驚訝的聲音還曾經使得餐廳一度陷入沉默階段,大野智是唯一知道二宮會將鑰匙放在哪裡的朋友。

知心,卻不知情。

「你幹麼突然來找我?」二宮難得沒有平常尖銳的語氣,柔和的聲音讓大野智笑了。

「只是想來問你,覺得天空除了白色和藍色以外,還可以加什麼顏色上去?」

「……天空不就那兩個顏色嗎?」二宮瞄向窗外天空:「哎,大不了加隻鳥或燕子之類的,就可以有別種───……」

閃過畫面,一片熾熱的火紅色正在伴襯著水藍色的天空,二宮一下子看著窗外冒出冷汗,被握住的手輕而易舉就讓大野智感受到了那顫抖間傳來的害怕。淡然一笑,拍拍二宮的手背讓注意力又再度轉移回來,二宮望著。

「沒事的。」大野智輕輕說著:「現在是現在,過去是過去。」

「……你到底看到了些什麼?」

「過去。」

「告訴我,什麼樣的過去。」二宮猛然抓緊大野智結實的手,即便是抓出了傷痕,這一次也想要搞清楚所有真相:「不要一個人揹負所有的過去,那會逼死你自己你懂不懂!」

「…小和。」

「上次暈倒之後你就很奇怪了,老是把前世前世掛在嘴邊,問你什麼你也都答得出來,是掰的?可是你腦子又沒好到可以騙人尤其是我。」二宮的結論讓大野智露出無可奈何的臉:「別想給我混過去!」

「我沒有,只是覺得──…小和終於又是小和了。」

「你這個人啊──…」

「小和,我們以前啊,是戀人喔。」明顯感受到二宮的身子一僵,將頭深深埋在二宮的手臂上,那唇瓣在二宮皮膚上,明顯的碰觸:「小和是很聰明的戰士,我只是小小的平民,可是小和去打仗…卻始終沒有回來,沒有你在的日子裡,我和松本潤走近了。」

「…嗯。」

「然後,在要成為戀人的時候我很不幸被敵人盯上,對方好像知道我是小和的弱點一樣想殺我,是松本潤救了我,衝進敵方的陣營想要打醒你。」大野智握得更緊,腦海裡的畫面卻好清楚、好清楚,劍與劍之間的清脆撞擊聲,糾得心臟好痛。

「那傢伙有這麼偉大啊…」

「嗯…所以當他帶著你回到我身邊的時候,他被刺傷、你被毒害,而我──…」噎下口水:「自暴自棄的服毒自殺。」

「你瘋了嗎!?」

「不是的、不是!我一次失去兩個人啊,一次耶!」大野智抿抿唇,一付不甘心的模樣,就連眼底的淚也倔強不想讓它流下:「就算我反應再遲鈍、腦子再笨,心也會痛!一次失去兩個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人,我怎麼可能會想活著,我的世界裡、在我的世界裡…只剩你們吶──。」

這是二宮聽過最不像大野智的自白,看著眼前敘述過去的大野智,二宮明白那是過去與現在的大野智,記憶被影響了──個性也會突變嗎?竊笑著,不,是正大光明的笑著,托著大野智不明究理的臉蛋,二宮微微側著頭貼近大野智的耳際邊。

「智。」輕輕地、微微地:「我以前也這樣叫過你的名字嗎?」

「很惡意的這樣叫過。」大野智反手一推,不料卻被二宮一把抓得紮實:「病人、病人。」

「我們的三角關係,沒有辦法了斷的吧。」

「………真要做出選擇的話,會有人得到不幸的。」大野智一下子垂頭喪氣,二宮鬆開了手:「小和,這就是所謂的命運吧…,前世那個毒害你的人,卻落得那種悲慘的下場。」

二宮的腦子還渾渾噩噩的反應不過來,眼前的大野智還是一付想睡卻硬撐著不睡的模樣,沒有什麼表情的鬆開了握住的手,走到廚房轉開瓦斯爐的開關,將平底鍋放在爐上,從冰箱裡拿出蛋接著探出頭。

「一般的荷包蛋吃不吃?」

「你不是已經在做了嗎,…還問什麼啊。」二宮靠在枕頭上,似乎許久沒有人在廚房走動的背影,頓時間覺得好心安:「…智,那個毒害我的人,你知道是誰吧?」

「嗯。」簡單的回覆夾雜著油漬四處噴散的聲音,大野智半瞇著眼拿出調味料盒:「哪個是鹽…」

「告訴我。」二宮加重了口吻,不想報仇,只是單純的好奇心使然。

大野智微微嘆氣,任憑那蛋在鍋子上頭,走到廚房口無奈的:「相葉雅紀。」

相葉純真的笑容一下子全湧進二宮的腦海裡頭,那個處處被松本潤保護的孩子、那個一直都在困境中走來、始終帶著笑顏的孩子,二宮和也不可置信的用力搖著頭,直到頭暈了才漸緩速度…一隻手掩蓋住他的半張臉。

似笑非笑的,讓大野智不得不傾身擁抱那個脆弱的二宮和:「怎麼可能……他是個笨蛋耶,是個不折不扣的笨蛋耶,我會因為他而中計?」

「他不是有心的,被人指使了而已。」大野智讓二宮窩在自己的肩膀上,輕輕拍撫著後背試圖讓二宮平靜一些:「最後,等到他發現的時候也來不及了,櫻井翔已經被敵人殺害──…活生生在相葉面前沒了氣息。」

「搞什麼,你到底記起多少東西?!一次給我說清楚啊!」

「櫻井翔和松本潤是同一陣線的,跟我們。相葉是敵方的,是受到誰的指使我也不知道,總之就是他以為對你下藥就可以跟櫻井翔遠走高飛,嚴格來說就是被利用的棋子罷了。」大野智敲敲自己的腦袋:「有的很模糊、有的很清楚,場景我不知道──…但卻知道我們五個人的關係,就像梅比斯環始終走不到終點。」

「五個人的?哈、五個人的記憶?瘋了、真的是瘋了,你知不知道人類的腦袋腦容量是有極限的,要是我今天沒逼你的話,你打算什麼時候說?等這顆腦子爆了不成!?」

食指用力的往大野智太陽穴那邊指了又指,二宮實在氣不過眼前這個總是老實過頭的人,怎麼相葉雅紀的笨蛋習性沒傳給大野智一點,從前世到現在都一樣這麼蠢……想到這裡,二宮突然沒有了動作。

「怎麼了?」

「那相葉和櫻井翔…今生也──?」

大野智先是楞了一會兒,沒多久就反應過來二宮在指的事情,只是哀怨的又露出八字尾的表情,故事的兩個人什麼都還不知道,大野智倒是先猜得到結果,從二宮的記事本隨意翻到空白處,將大野智和二宮和也寫在右上方、相葉雅紀和櫻井翔寫到左上方,而中間寫上松本潤的名字。

「選擇權,在松本潤的身上。」

「櫻井翔和相葉雅紀也是嗎……」二宮瞄了那張關係圖,真是簡單明白。

前世的關係被調換了,陷害二宮和也的人今生命運被松本潤掌控在手裡,而原本應該跟松本潤同一陣線的櫻井翔今生卻落得無法自由的狀態;而以往守護大野智的人,慶幸的是無論是二宮或是松本潤則依舊沒有改變。

這個故事要是被好的作家寫出來,鐵定是一部了不起的電視作品吧。誰的前世今生可以這麼…繁複到跟打結的線圈一樣,二宮不得不說,要是今晚繼續發燒的話鐵定是眼前這個人害的。想到這裡就好不甘心的往大野智的臉上拉開那張大餅臉。

「不過,松本潤也逃不了多久吧。」二宮兩手枕在腦後,大野智急急忙忙跑去廚房,一臉哀傷的看著平底鍋上被煎到焦了的荷包蛋:「…拿過來吧,我還是會吃。」

「你說什麼逃不了?」大野智用叉子將荷包蛋切成兩半,將其中一半遞給二宮:「啊、妳是指松本的背景,那個赫赫有名的黑道世家嗎?」

「沒錯。」好苦,二宮皺了眉頭:「可以逃得了一時也逃不了一輩子,何況當初相葉也差一點被拉下海…是松本潤求來現在的自由的,不過最近聽說、松本家…財務有困難。」

「那櫻井翔那方面要怎麼辦?」大野智不改表情的將荷包蛋一口吞下,二宮實在不明白為什麼再難吃的食物進到大野智的嘴裡總是一付美味的模樣:「…幹麼?」

「沒有,只是在想你的問題。」攤手,放下:「要是相葉可以早點發現,他們就可以早點私奔了也說不定──…,畢竟在櫻井家的任何一篇報導中,是絕對找不到櫻井翔這三個字的。沒有血緣關係的家人,這種束縛真的很討厭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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