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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降臨,相葉只簡單交待晚上無法過去的簡訊就發了出去,隨即立刻關機。兩手無力的攤直在吧檯光滑的桌面上頭,還可以看見倒影中的自己多麼無奈可憐的表情,悠悠嘆出一口氣,吧檯上突然多了杯黃色的柳橙汁。

 

相葉帶著撒驕的口吻將頭轉正:「我明明可以喝酒了。」

 

「松潤交待別讓你喝醉。」二宮擦著其他的杯子,有的形狀特別到連相葉也沒見過,把手扭來扭去的,就像兩隻手緊緊糾纏的模樣,看紙巾在那洞口穿梭,相葉又嘆氣。

 

「二宮,我可以叫你NINO嗎?一直叫你二宮二宮的感覺好彆扭。」

 

「隨你高興,反正就算你早晚也是會叫我NINO的。」想也知道二宮這名字對相葉來說,叫起來是多生疏的朋友,既然是松本的好哥兒們,怎麼可能會跟相葉保持朋友以下的距離,二宮搖搖頭,聽松本說相葉很遲鈍,還真的是事實。

 

NINO,你跟你妹妹……我是指惠梨香,頭一次見面的情形是怎麼樣的啊?」

 

「嗯?怎麼突然對這個有興趣?」

 

「我突然想到的嘛!我第一次跟惠梨香見面的時候,是在一間高級餐廳旁的小巷子裡,她整個人捲成一團縮在牆邊,我跟潤都被嚇了好大一跳喔!」相葉開始回憶當時畫面,黑暗的巷口中有著一雙明亮的雙眼,直盯著相葉手裡的提袋:「潤一開始還以為是很大很大隻的貓,那表情超有趣的!」

 

「是嗎?」二宮微微皺起眉:「我印象裡的惠梨香挺堅強的,在我之前聽說還有好幾個弟弟或哥哥出現,不過她總是不看對方一眼就把對方趕走,只有對我的時候才會叫哥哥。」

 

「她應該是很喜歡你的吧?不然就不會這樣了。」

 

「大概吧。」二宮的手短短小小的,在相葉的眼裡就像小叮噹一樣可愛又圓滾滾,那樣的指尖在桌面輕輕敲了幾下:「聽家裡的人說,惠梨香從以前就很明白她自己的地位,照道理來說,獨生女要繼承家業是很困難的事,畢竟作生意是女孩子,手腕總是難了些,不過後來她努力讀書也拿到雙學位,只是去法國的時候叛逆了幾日,後來又回到戶田企業中實習。」

 

「喔……所以那幾天和我跟潤相處的惠梨香,算是最真實的她囉?」

 

「搞不好是吧。你想想,一個女孩子要忍受父親不斷帶回來的陌生人,一直以來都是獨自忍受的惠梨香,應該在遇見你們的時候,也終於想做自己了。」

 

相葉點點頭,同樣身為企業家的繼承者,這種心態其實隨處可見。只要讓心有個縫隙,相葉也想要從這樣的生活裡逃走,雖然他至少有個正常的家庭,可是戶田不同,在法國的時光是很美好的,相葉搖起柳澄汁中的吸管,一手托著下巴。

 

「惠梨香很厲害呢,人長得漂亮、個性直率,明明感覺很隨和,而且又不怕在別人面前表演,這麼說起來,惠梨香的小提琴很強呢!原本潤不會彈的,被惠梨香教個幾次竟然還可以彈出幾首歌來,NINO的妹妹實在很了不起!」

 

二宮扯出一個不明的笑,嘴角的笑痕都看得一清二楚:「是嗎?快到松潤的表演時間了,去找個好位置坐著吧。」

 

「嗯!」

 

看著相葉半跳著到舞台前找位置坐下,兩腳交錯的翹起,兩手交錯的放在膝蓋上,一臉迫不及待的模樣,二宮嘆息的往後台休息室走去,拉開那層薄薄的黑幕:「你會拉琴這事怎麼辦?」

 

松本將原本注視脖子上項鍊的目光移到二宮臉上,搖頭:「能瞞多久,就瞞多久吧。」

 

「你以為能當櫻井翔多久?能幫相葉雅紀療傷多久?至少現在櫻井翔活的很好,既然如此為什麼不跟相葉雅紀說實話?說櫻井翔沒事了、說櫻井翔不會離開他了,這樣一來大家不都解脫了,難道不是嗎?」二宮一連串的問句沒有得到半點回應,而松本只是靜靜地聽、靜靜地望著二宮:「松本潤,你是真的愛上相葉雅紀了嗎?」

 

「……。」

 

「松本潤,回答我!」

 

「我比櫻井翔更愛相葉雅紀,這答案你滿意嗎?」

 

「你是……是瘋了嗎?在相葉雅紀的記憶裡,你才是他最恨的那個人!要不是你出現,櫻井翔怎麼會被你逼到鬼門關去?而現在你說了什麼?」二宮忍不住放大聲音,憤恨的口吻直接對向眼神意外堅定的松本潤:「松潤,相葉雅紀如果想起一切,他會殺了你。」

 

漾起一抺苦笑,松本走過二宮身邊:「我上台了。」

 

 

 

 

不聽、不看、不說,所以就能阻止淚水四溢和思念渲洩。不曉得從哪裡聽來的鬼話,櫻井翔自嘲般的笑容惹得身旁戶田一聲冷笑,在桌底下狠狠踹了一腳後轉為甜美的笑容,外人看來男的俊俏、女的漂亮,打著燈籠都不見得找得著這麼登對的戀人,只是櫻井翔勉勉強強地回過神,眼前坐的,是相葉企業和戶田企業的董事長,可不是說笑就能笑的場面吶……。

 

雖然答應戶田隨時都能來找他,但櫻井怎麼樣也想不到在下班前三十分鐘就看見戶田站在門口外招手,沒過多久經理就一付趕他下班的口吻,叫櫻井翔快點把手邊的客人過給其餘的銷售人員,最沒想到的就是那位笑得看見眼睛的戶田惠梨香就這麼勾起他的手,用甜滋滋的聲線。

 

「爸,他就是我的戀人,櫻井翔。」戶田轉向坐在自己斜對角的男人點頭:「相葉伯伯,櫻井翔可是貴公司的銷售人才喔,您應該還不認識他吧?還是,早就認識了?」

 

相葉的董事長點點頭:「很巧,我早上才從人事部接過有關他的資料,正想見一面。」

 

「惠梨香,……這玩笑開太過火了吧?」櫻井小小聲地點頭,一邊窩到戶田耳邊。

 

「我有說這是玩笑話嗎?」戶田睜大了眼睛,櫻井也就跟著睜大了眼睛,菜單下一秒被遞到了眼前。

 

「點餐吧。」戶田翻開菜單的第一面:「餐前酒要喝什麼好呢?聽說相葉伯伯對這方面很有研究,不如請相葉伯伯決定好不好?」

 

「瞧妳這孩子,講話這麼沒禮貌!他是伯伯,可不是妳爸爸!」

 

「不要緊不要緊,現在年輕人都是這樣的。」相葉笑得一臉和藹,招了個手向服務生微微一笑:「不好意思的反而是我,我那個兒子突然有事,不過這好讓我見見櫻井翔,也算是不錯的了,點些烈酒,櫻井先生,沒問題吧?」

 

櫻井看看相葉、看看戶田,最後搖頭:「抱歉,我不能喝酒。」

 

「為什麼?」

 

「心臟,……說起來有點丟臉啊,明明是個大男人,不過我的心臟從小就不太好,前陣子動過手術,所以被醫生耳提面命說不許碰烈酒或咖啡的。」

 

「手術?」

 

「是很大的手術吧。」相葉向服務生點了幾杯餐前酒,轉向櫻井:「我聽你父親提過,聽說手術風險也很高,所以才讓你這麼晚進公司上班。」

 

「是的。」櫻井向戶田惠梨香驚訝的臉微笑著,拿起桌上的杯水:「現在還不太能激烈運動,所以能夠讓我在貴公司工作,我已經感激不盡了。不好意思,我只能拿水敬您……」

 

「服務生!」戶田惠梨香一手高高舉起,另一手緊抓著櫻井翔的手臂:「不好意思,請送一杯新鮮的柳橙汁。爸、相葉伯伯,我跟翔去一趟廁所,不好意思。」

 

不管高級餐廳的焦點是落在哪方身上,戶田將櫻井緊抓在後的畫面的確吸引不少人,櫻井的西裝打扮可以是戶田看過所有生意少爺最適合的,但卻偏偏不是個少爺,戶田知道這種氣質是天生打來的,不是說有就能有。

 

戶田拉著櫻井走到廁所旁的安全梯,一把推開,惡狠狠的目光直接投射在櫻井的身上:「你有心臟病!?」

 

「呃……算有吧。」

 

「而且還很嚴重、非常嚴重的那種?」戶田看櫻井有些退怯的點點頭,直接拉起衣領:「你就是這樣所以跟相葉分開的?那他為什麼只有記不得你的事?還把你跟他的事帶入那個什麼、什麼潤的人身上?」

 

「……妳見過他了?」

 

「見過!下午我哥的店開幕,天曉得才進門就看見他跟那個什麼潤的在接吻……我說你啊,再這樣下去你可會真真切切失去相葉雅紀,懂不懂?」

 

「……」櫻井輕輕地搖著頭,將戶田凌亂的頭髮撥到一旁:「不是我不要雅紀的,他是我這輩子用生命去愛的人。」

 

「那為什麼……?」

 

「可是我給的愛,太承重了。當時的我們都太年輕,還搞不懂所謂的愛是什麼,……所以妳知道我對雅紀說什麼嗎?」

 

櫻井的手,冰冰冷冷的落在耳邊,呼嘯而過的風將櫻井短悄的髮絲吹得也有點亂,可是臉上的無奈神情卻是戶田從未看過的。在法國的時光,櫻井在小小的吧裡打雜,雖然很累、總是要應付一些酒鬼,用彆扭的英文打發對方,可是即便在黑暗的巷子裡,也能聽見櫻井總能逐漸和客人打成一片的聲音,那時候的櫻井翔,多麼意氣風發。

 

「你對他說了很殘忍的話?」

 

「嗯,非常殘忍。」

 

「……」戶田努力地吸口氣,然後緩緩吐出。

 

「我對他說,為什麼雅紀你會這麼狠心……丟下我一個人走呢?」

 

戶田的眼神頓時瞪大,腦子也許還沒反應過來,但等到巴掌聲響起的時候,櫻井俊悄的臉上已經出現紅印:「你竟然用這種方式叫相葉雅紀陪你去死!?」

 

「可是,雅紀他真的這麼做了……」櫻井一手顫抖不停的撫上半邊臉,不是因為戶田打得他痛、而是無法言喻的愧疚感讓他覺得沒有辦法面對戶田這位朋友,聲線是如此無助、害怕,戶田的一手覆上櫻井的手背:「是我害他失去記憶的!是我害他失去我的!……我好怕,我怕我走了之後,雅紀會忘記我……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那樣說了,我怕我不在的世界,會有另一個人取代我的位置,擁抱他、愛他、吻他……」

 

「別說了……」

 

「松本潤說的對,我自私、根本不懂什麼是愛,所以──……惠梨香,拜託妳什麼也別提,什麼也不要說……讓我這樣,看雅紀得到幸福就夠了──。」

 

 

 

*即便心臟已傷痕累累,我懂,它始終只會為一個人失速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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