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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本和二宮之間沒有多大的變化,當二宮回到學校的時候,同學們過份的熱情確實讓他有點驚訝,不過很快就吸收了這種看似同情的邀請,二宮融入班級的速度之高也松本都有點訝異,就算空白近一個月的學習時間,二宮在大考仍然是漂亮的拿下第二名的位置。

 

一如往常的站在榜單前,松本滿鳴得意的模樣和二宮恰巧相反,沒有想到連在家自學都會輸給松本潤,二宮真是感嘆到底是哪裡追不上那個年紀比自己小的傢伙,瞥著那張驕傲的臉,寫滿自信的讓二宮越看越生氣:「為什麼你又拿到第一名?」

 

「這不是很正常會發生的事嗎?」回覆的理所當然,要是哪天被二宮追趕過去他才會覺得沒什麼面子,因為松本潤最討厭認輸,這點倒還勝二宮一籌。

 

說不過松本的自信,也算是自負了吧。二宮也不想再去在意這些成績的排行榜,對他來說,第一、二名之間的距離,已經很近、很近了:「反正也沒人能再靠近你了。」無論是成績、還是心裡,松本笑著跟上二宮的腳步,心裡有股甜甜的滋味正在漫延。

 

「對了,我爸說要替你慶祝,今天晚上要回家吃飯。」

 

「……你爸把我當成是他兒子是吧?每天打電話關切、辦了新手機給我、現在又要替我慶祝?還是免了免了,我自己去找我媽乾杯就好。」

 

「那怎麼行?我爸有交待你一定要在場,你不喜歡嗎?如果我們是兄弟的話更好,能住在一起、這樣就能永遠在一起。」

 

勾搭上二宮的肩膀,得來對方沒好氣的白眼,雖然成績上的敵人感情這麼好通常會跌破大家的眼鏡,不過身旁的同學們早知道二宮寄住在松本家養傷,對兩個人的好感情已經見怪不怪,二宮甩開松本的手:「如果你是這麼想的話,我也無話可說。」

 

「什麼啊?喂。」

 

二宮快速走入自己的教室,坐在位置上拿出書本,刻意忽略了松本在外頭投射過來的狐疑眼神,喃喃自語地:「笨蛋……當兄弟是要怎麼談戀愛。」

 

沒什麼話可說的,二宮知道松本在某方面的神經很大條,但沒想到這種地方也能體會,二宮卻沒有想過,他的玩笑話,也會有成真的一天。

 

他從來就不奢望自己會有一個好家庭,像松本那樣雖然不完整,但至少他得到的家庭是富有愛情的,他自認為他比不上,何況他還得顧慮到轉入療養院休養的母親的情況,畢業之後所賺的薪水不但要支付他的生活費,還有醫藥費,肩上扛起的責任不知不覺間加重許多,腦子塞了太多東西,眼前的美食佳肴他反而一口也吃不下去。

 

「和也啊,你要多吃點,怎麼一直在發呆?這樣不行,我再去弄點好料的。」

 

「伯、伯父,不用啦!我有在吃,真的,很好吃啊!」

 

結果還是被硬來著加入這場莫名的家庭聚餐,二宮瞄了瞄松本,對方笑容滿面的替自己的碗舖上滿滿的肉和青菜,飯呢?一粒米都看不見,嘆息這家人怎麼都這麼熱情如火,二宮突然可以明白松本的母親為何能在全家福照中笑得如此幸福,只是他自己不習慣。

 

「和也,你母親的狀況聽說好轉不少,之前我跟你提的建議我也跟醫生說過了,他也覺得是個不錯的意見,你呢?」

 

「喔……嗯,我也覺得不錯,至少在鄉下生活,錢也花得比較少。」

 

「哈哈,對對,你這麼說也是,那你母親那邊的手續我改天有空就去幫你處理。」松本的父親轉向松本:「兒子,你之後的出路,導師跟我談過了,你確定嗎?」

 

「嗯,已經確定了。」

 

「那畢業之後,你就去國外念書和參加一些基本訓練。和也,這四年你就和母親好好休養,有什麼問題再跟我們連絡。」

 

「我知道了,伯父。」

 

「這樣吃飯的感覺很不錯吧?感覺上多了兩個兒子,房間睡得還習慣吧?今晚我也難得要住在家──兒子,我的房間你有按時幫我打掃吧?」

 

「有啦,你很囉嗦耶!明明平常就沒在住的,幹麼要我天天掃啊,麻煩死了!」

 

一來一往的逗嘴,二宮插不上半句話。原來這就是父子之間的對話嗎?二宮從來不了解,因為他那個被抓去關的父親向來只跟他談錢,酒錢、賭博的錢,最後是養別的女人的錢,錢錢錢,聽了就煩燥。

 

二宮最後幫忙清理了碗筷,和松本父子窩在客廳裡看電視,表面上和平常一樣笑口常開,但松本就是覺得哪裡不太一樣,那樣的笑容裡藏著一種他說不出來的苦澀。

 

隔天雖然是假日,但松本的父親沒有休假,早早就嚷著要去睡而先進房,二宮和松本則是跟在父親的後頭,在二樓目送父親進房,兩個人同時道晚安才繼續朝三樓的方向前進,上了樓梯,二宮往平常的方向走去,然後才想到松本的父親房間就在松本潤的正下方。

 

「怎麼了?」松本不疑有他的看著二宮停下腳步。

 

「你爸在樓下。我今晚睡『我』的房間吧,晚安。」轉身就要進房,松本一把拉著他,不明白這跟自己的父親有什麼關係,二宮卻很明白:「別鬧了,你想讓你爸知道我們的關係嗎?」

 

「可是…、」

 

「不要跟我說你不在意,你不在意、這世界上所有人都會在意,我只是一個借住在你家的外人,還是個跟你同樣性別的男孩子,在你爸的眼裡,我只是你的好同學、好朋友。」看見松本眼底的傷口,二宮心臟隱隱作痛著,他知道松本不面對現實,是因為父親長年不住家裡,可是他很清楚,因為二宮父親早已讓他嚐到各種不屑的眼神:「放手,我要睡了。」

 

松本鬆手了,看著二宮走進那原本就應該屬於他的房門,門板關上的聲音讓松本有點心寒,他是真的沒有想過,這所謂的現實面。他還太年輕,年輕氣勢的不會去思考多餘的關係,他轉身也進入自己的房間,踩著地上的毯子,在床的邊緣坐了下來。

 

室內靜謐的一片冷空氣,少了些許的溫度。

 

「原來……這就是現實。」少一個二宮和也的溫度,松本潤有預感今晚的自己應該會徹底失眠。

 

他站起身想要沖個澡,先聽見對面房門傳來的流水聲音,於是他停下了動作。放眼望去的空房,每一個角落都充滿屬於他和二宮的回憶,原本應該是平行線的兩個人,在一次的酒精作祟之後變得好近,松本覺得自己變了。

 

母親離開、父親過於忙碌,他知道自己必須堅強,因為他要保護自己的心不受到傷害,所以他想要替自己建立一座牆,任誰都闖不來的牆,松本潤的自信、他的霸氣,只是用來保護自我的一種假象,他很明白。

 

他很明白,其實真實的他需要一個人陪伴。無論是男是女、無論對方的家世背景,他想要一個不會把他推開的人,因為他很害怕寂寞──就像當初被在母親的告別式上,獨自一人送她離開那般的孤寂,他害怕。

 

轉頭步出房門,那冰冷的門板卻是怎麼樣也敲不下去,兩個人的距離明明這麼相近,卻無法擁抱,他承認,松本真的願意承認,對二宮的感情已經超乎他自己想像的了,想要珍惜、想要永遠陪伴的念頭不斷閃過腦海。

 

「……和。」乾渴的喊著對方的名字,明知道對方絕對不可能會聽見,但還是不自覺的想要吶喊他的名字,也許只要一下下就可以了,只要給他一點擁抱就好了,松本放棄似的垂下手,嘲諷的露出連自己都不曾看過的笑容,捲起的拳頭,掌心感受到指尖坎入的痛覺,和心臟的一樣痛呢。

 

如果,在等待呢?

 

松本小心翼翼的聽著從房裡傳來的流水聲,右手摸上房門門把,不抱有一絲希望的,明明是那樣氣餒的,手還是不自覺的轉開了,令松本驚訝的是,二宮站在門板的另一邊,看著松本將門打開,給了對方一個白眼:「你是傻瓜嗎?竟然要我等這麼久。」

 

關上門,松本緊緊地將二宮抱在懷裡,查覺到松本異常的顫抖,二宮有些意外,那堅強底下的另一面,脆弱的讓人難受:「怎麼了,潤?」

 

「就這樣讓我抱著,一下就好…一下就好了……。」

 

到孤寂消失以前,二宮不發一語地讓松本抱著,即便力道大到快將身體折成兩半似的,二宮仍然靜靜的依在松本懷裡,閉上雙眼,分擔一點害怕也好、分擔一點脆弱也好,只要這樣抱著,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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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晴雪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