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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團教室和一般上課的教室是位於不同的地方,上課的教室會根據科目的不同而有所更動,不過社團的教室會是固定在某個地方,五樓高處的音樂教室幾乎就讓合唱團一手包下,裡面的樂器除了合唱團,再來就是樂隊可以使用。

一個社團大概可以擁有一間教室的情況下,每次學期中的打掃工作就顯得很簡單,但像樂隊或是合唱團共有六間教室,平均下來就得打掃三間教室,真的是件…非常辛苦的打掃工作。

「老師,抹布不夠用!」

「剛剛樂隊那邊跟我們借五條抹布了說。」

「幹麼借啊,快點拿回來啊!」

小山悠哉的坐在鋼琴架上,本來他是應該跟大家一起打掃社團教室的,不過礙於他的手前幾天不幸扭傷,而被保健室老師包上白色繃帶之後,全體社員禁止小山拿起任何打掃用具,至於真要說他手腕為何會扭到的理由。

肇事者很乖巧的拿著從樂隊那邊領回來的自家抹布走到鋼琴架旁,然後踩著小山身後的大理石磚一步踩上,開始擦拭比較高的玻璃窗戶。

「手越君好奸詐,怎麼可以搶我的工作!」

「還不都是在擦玻璃,哪有差啊。」

「差很多啊,你站的是小山老師的後面耶!!」

手越只差沒冷冷的說一句女人真麻煩,向後正打算回嘴結果不小心對到小山的眼睛又活生生把話給吞回去,他真的不是故意要壓在小山的手腕上睡覺,而且一睡就是從晚上八點睡到隔天晚上八點,結果害小山一早發現血液似乎不流通的情況下,把手就這麼用力一摔,咔咔兩聲,扭。

「小山老師手扭傷的話很不方便吧,吃飯要怎麼辦?」

社團的女學生邊打掃邊替老師思考生活上的困境,然後個個面露擔心的眼神直直往小山方向看去,老師平常對她們都這麼的好,一個受傷惹來不少人的心疼,光是中午小山只是說一句該去福利社買飯,一群女學生竟然紛紛送上自己的便當。

「啊,沒關係,我可以叫外送。」

「咦…可是吃外送對身體不好啊。」

「偶爾吃吃應該沒關係。」

「反正我也會煮啊…」手越小小聲地講,最近是忙著功課寫報告累壞了:「小山老師,我這裡擦好了。」

「嗯,那你幫同學把水桶裡的水換一下好了。」猶豫了一會兒:「會不會太重,還是我…」

「我來就可以了。」

要是讓小山再扭到一隻手手越絕對會成為全班公幹的對象也說不定,一邊一桶的提出去沒看見小山竊笑,其實要讓手越躺在床上是件極為簡單的事嘛,只是看到手越枕在自己手上那麼舒適的臉就捨不得移動了。

「小山老師一個人住的話,打掃什麼的不就很麻煩嗎?」

「不會,我很習慣作家事了。」

不論是在家或是一個人住都是他會負責家事,因為姐姐三不五時總是把他呼來喚去的,所以意外形成他現在這種過於居家的好男人形象。

「那那,小山老師都會從哪裡開始打掃啊?」

「我想想喔…。」如果手越在房間睡覺的話…:「應該是客廳吧。」

「那廚房怎麼辦?」

「最後,因為其他地方的垃圾都會統一丟到廚房去,最後才會處理吧。」而且還可以連晚餐也順便準備好,這樣手越睡醒就可以吃了:「同學,你們都停下來沒在動作了。」

笑著調侃大家小山順勢走出教室門,只是換個水而已動作也太慢,小山不留痕跡的走出教室然後往廁所的方向走去,結果看見手越還提著水桶站在廁所外頭,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被罰站的模樣簡直可愛極了。

「怎…?」

手越比出手勢要小山安靜,然後大拇指指著裡面,小山這才細微聽見裡頭傳出的曖昧喘息聲音,睜大眼睛不敢說話,心知肚明那裡面進行著什麼樣的『活動』,這下子可難倒手越,本來只打算換個水遇到這種場面,要是真把水整桶給潑在廁所打擾別人的壞事就不好了。

手越知道那種事一但停下來就沒興致,還不用說繼續就直接再見,無奈和小山交換個眼神同時起步往四樓的廁所走去,一樓一間廁所真是有夠不貼心,手越雖然是個男人力氣也不小,但要這樣子提來提去就是累。

「很重吧,回去的時候我幫忙提?」

「不要。」手越把髒水給倒掉,然後打開水龍頭嘩啦啦的聲音:「早點把我搖醒不就好了,我要是知道會睡那麼久…我就不死賴著了。」

「這幾天忙著報告又是忙期中考試的,也難怪你會睡那麼沉。」

「睡那麼沉又不是重點…」手越看了繃帶一眼:「竟然還害你扭到耶…。」

「一隻手扭到不會怎麼樣啦。」

「萬一不能彈琴呢?」

「……。」小山朝外頭瞧了又瞧,今天只輪五樓的社團打掃,所以這間幾乎沒人在:「祐也,來一下。」

「什麼?」

手越耳朵才靠過去,小山用另一隻完好的手把他勾在懷裡,水桶裡的水都溢滿了也不想理會,反正先把祐也的心情調整好才是重點。

「小慶這裡是學校耶!」

「我看過了,外面沒人。」小山刻意和手越壓低音量:「樓上那個還比較大膽說。」

手越在小山懷裡嘆了好大一口氣,身體起伏大得連小山都感覺到,用食指勾著下巴然後小山俯身,淡淡的薄荷糖果就這麼順勢滑進手越的嘴裡。

「…你哪時候吃的?」

「口袋裡祐也不是都會幫我放嗎?」

「…好奸詐喔。」

「我以為祐也喜歡這樣子才幫我準備糖果的。」

事實上也的確是如此,手越離開小山的懷抱把水關掉,這才陷入一片沉靜的世界,然後把兩桶水給倒滿走回五樓,一陣吵雜的聲音在教室響起,兩個人才剛分別從前門和後門走進去,就聽見樂隊那間傳來男老師的怒吼。

「隔壁的老師怎麼了?」

「手越君你剛剛、剛剛去哪弄水了?」增田跑到手越的旁邊,一臉著急的:「五樓的廁所嗎?」

「沒有啊,我去四樓。」大概可以猜到是怎麼回事的手越把水桶放回原位,然後把抹布丟進去刷了刷:「所以隔壁是在幹麼?」

小山被一群女學生包圍然後被推到外頭,還一付莫名其妙的臉就能在走廊上看見二個男生衣衫不整的被罰站在外頭,學生們都從教室偷偷探頭。

「小山老師,你來得正好!」

「咦、我?」

被點名的小山一下子被拉到樂隊的社團教室前,兩名男學生低頭不敢互看對方一眼,不過明眼人猜得出來是怎麼了,當然小山也明白,他還是親耳聽見了,雖然沒看到人。

「你的學生剛剛說你不在教室可能去廁所,你剛進廁所有沒有聽見什麼?」樂隊老師簡直就是要火山爆發的臉,要是小山真說了有什麼的話恐怕大事不妙:「小山老師要說清楚了。」

「喔…可是我剛剛是去四樓的廁所,所以對於五樓的事,我不清楚耶。」

「好好的你去四樓幹麼?」

「我的學生去四樓幫同學換水,所以順便去看看罷了。」

「你確定不是聽見什麼?」

「當然,只是想多運動一些所以交待同學別偷懶在這層樓就換水,男孩子嘛,要多給點訓練才是。」

小山說得頭頭是道,其實不難理解年輕人的火只要一點燃就停不下來,最後在沒有確切證據的情況上只好放過他們,誰叫他們給的理由是,彼此看不順眼所以打了一架才造成衣衫不整,嘴巴紅腫,外加奇怪的聲音。

「兩個大男人的,不覺得很奇怪嗎…」

打掃工作沒停下來,女同學們的討論倒是還停不了的意猶未盡,小山用衛生紙擦不過鋼琴鍵盤然後不留痕跡的苦笑了。

「增田君也覺得很奇怪吧。」

「會嗎?」

增田的粗神經大概得不到什麼好答案,女學生轉向已經在整理打掃用具的手越,熱烈又迫切的眼神就連背對著她們的手越也知道後頭的人在期待什麼,他不以為意的轉過身子。

「不會怎麼樣吧。」關上鐵門:「那是別人家的事,用不著替他們下什麼定論。」

大家紛紛露出這麼說好像也對的表情,雖然男生大都反應還是很奇怪,不過手越一派的冷靜發言倒是讓不少女學生認同,漸漸平息事件之後打掃時間宣告結束,小山送學生離開的時候正巧遇到樂隊的老師,搖頭嘆息的說現在的孩子真不懂在想些什麼。

「年輕人嘛。」

「是啊,小山老師你可要小心一點啊。」拍拍小山的肩膀:「畢竟小山老師是備受注目的,包括一堆男學生,你說是吧。」

「這…應該沒有這回事…吧。」笑笑的面容底下有些生氣,不過平常人大概看不出來。

「那我先走了,小山老師還不回家嗎?」

「我整理一下樂譜就會離開了,再見。」

巴不得快送他離開連小山心裡也感到一絲不快,把門關上然後上鎖,另一旁把椅子挪開躲在桌子與桌子之間空隙的手越果不其然已經冒出火,小山只好蹲下與手越平行。

「別在意他說的話。」

「只是相愛而已,有必要這麼看不起人?」手越撇過頭,彎起一隻腳的同時將旁邊桌子更推開一點距離讓小山坐著:「既沒殺人也沒放火,難道這樣也得讓人損得一點面子也不給?」

「是啊。」

「小慶就不生氣嗎,那兩個人根本沒錯,他們只是相愛,然後情不自禁──…」

情不自禁的愛上了,就這樣而已。

小山的臉漸漸挨近手越,就在下一刻吻上彼此的唇瓣,將手越的身體更壓向自己的方向,大手解開幾顆釦子從縫中滑進去,然後大範圍的撫摸著,聲音出口被小山堵著無法發洩,但咽喉的聲音卻不受控制渲洩出來,好不容易抓回一絲理智,手越將小山推離自己一些。

疑惑著小山怎麼會突然在學校做出這種舉動,以往總是嚴厲的小山今天不太一樣,雖然他們現在的高度即便是有人從音樂教室的窗戶走過,也絕對看不見另一面的底下有兩個人正在相互擁吻,想到什麼,小山剛剛上鎖的動作。

「小慶,你根本是預料好要親的吧!」

「啊啦,被發現了。」

「你──…」

「我覺得在學校做這種事也不太好,雖然是彼此相愛的情況下情不自禁做出那樣的行為,不過要是害得其他人模仿的話,這樣的風氣對學校來說是種傷害。」

「…那也沒必要當眾羞辱。」

「萬一其他人也跟我一樣忍不住的話,該怎麼辦呢。」小山歪著頭像個小朋友在發問一樣的舉起半隻手高度:「以情人的身份可以盡情抱你,可是我是老師啊,要我一路忍到回家也太捉弄我了,也許那個老師是說得過份些,不過,沒有我們如此的不正常。」

「小慶,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知道,我沒有怪祐也的意思,只是他們即便是對、我們也是沒有錯的,但在學校本來就不能讓這些事情搬上檯面,所以,不要再去在意那個老師說的無聊話,好嗎?」

手越祐也再強勢也講不過小山的大道理,他點點頭明白小山想要表達的意見,不過剛剛聽小山在跟那個老師對話,明明就覺得小山應該也是生氣…,現在還能心平氣和,不對,小山搞不好是氣過頭了所以才會忍不住吻上。

一想到小山偶爾脫線的表現手越笑開了。

「啊,小慶,剛剛小慶先主動親我的吧。」

「我是……啊!」

「我們先前才約好的喔,誰先偷親對方就要…」手越笑得那一排牙白得刺眼:「要洗廁所!」

「糟糕,我完全忘了…」小山先站起身子,然後拍拍屁股底下灰塵:「你先回家吧,我要去買清潔劑。」

「拿教室的不就好了。」每次買東西都要晚回家:「反正還剩很多。」

「不可以,我去買買就會立刻回家了。」

「那我跟小慶一起去。」手越也站起來:「順便在外面吃晚餐的話就可以不用打掃廚房啦。」

一付拿你沒輒的笑容浮上角落,小山和手越把一切檢查完畢正準備下樓,聽見樓上細碎的聲音傳來,小山和手越對看,不會才被人發現又換個地點繼續來吧,小山正打算上面阻止以免第二次被發現的時候,聽見了那兩個人互相道歉,說對不起,哭泣的聲音。

手越拉住了小山的手臂,搖頭。

小山順從手越的希望忽視了上面兩個人的聲音,走到地下室,上車之後手越才悠悠吐了口氣,雖然知道讓小山去阻止一下才是對的,不過,他還是鼓起勇氣。

「那種時候,還是不要阻止比較好吧。」

「我知道。」

手越明白,那兩個人只是學生就能夠被罵得如此難堪,背後的流言裴語恐怕更難以入耳,但他跟小山的關係又該怎麼辦呢,如果所有的一切真的被掀開來的時候,他還能像現在這樣安穩的坐在小山旁邊,看著他開車、聽他碎碎念,甚至,牽著。

「祐也,祐也,你有在聽我說嗎?」

「咦、你說什麼?」

「在想什麼想這麼入神啊…。」小山稍微看向後頭:「我是說,買東西回家吃,我這樣的手出去吃東西很不方便。」

「喔…對耶,小慶扭到右手的話,就一定要我餵了吧。」

「我可以用左手。」

「不能讓我餵嗎。」肯定、非常肯定的不容許小山反駁:「怎麼樣,這樣的話可以免除掃廁所的工作喔。」

「欸──…這麼說的話,我們的床單是不是該換了。」

「為什麼,我前天才換的耶。」

「感覺今天還會弄髒嘛。」

聽到小山言外的意思不由得漲紅了臉,手越用力往小山受傷的地方打去,啪啪兩聲,兩個人應聲對看了好幾秒,小山右腳踩下剎車然後手越把檔拉起。

「不會…扭到了吧?」

「好像,有點痛耶。」

「小慶快點下車,我先帶去你看醫生啦!」

「咦,可是這要看什麼啊?」

「吼,骨科啊。」手越下車趕緊跑到駕駛座,看見小山正在輸入衛星導航系統:「小山慶一郎,你手痛要找醫院,輸入手痛是幹麼!!」

又好氣又好笑的把小山趕到另一邊,重新輸入醫院兩個人然後就近診療,因為是骨頭發出聲音所以理所當然是輕微骨折,醫生笑笑的問小山就笑笑的答。

發現手越異常緊張的表情,護士們紛紛投射異樣的眼光,然後往外看停在小診所外頭那輛又大又高空間廣寬的黑色休旅車,手越接過藥袋子的時候沒注意什麼,只是才剛走進小山包紮的小房間裡將藥倒出。

「醫生說如果痛的話要吃止痛藥,然後這幾天不能動它,要按時換藥──…等等,這什麼?」

「是按摩扭到地方可以用到藥膏,使用性很廣範的喔。」醫生將病歷收好,露出不知該不該算是笑容的笑容:「車上空間有限嘛,扭到是難免的。」

手越手上的小小圓型肩型藥膏讓小山和手越看傻了眼,絕對是被誤會到什麼的小山簡直是歪著腰笑倒的走出診所,手越嘴裡念個不停怎麼可能會被誤會到那種方面去,就算真要選擇地方也絕對是個舒適的地點啊。

「還是有人認同的,不是嗎?」

關上車門,換手越坐上駕駛座的位置。

「…但是是個怪醫生。」

「嗯…這樣不是也挺好的嗎,搞不好那個醫生跟我們一樣,不過他看起來很快樂。」

手越想了又想是看起來何止快樂,根本就是活脫脫的…小山不提他還沒注意到,剛剛拿藥的時候裡面的護士好像,那張臉雖然是細細長長的眼睛加一片薄薄的嘴唇,聲音扁扁的完全沒有粗糙感受,可是,不是女生。

「小慶,你不覺得那醫生挺帥的嗎?」

「嗯,跟我差不多高,身材很健壯,然後眼睛這裡還有一顆黑痣,聽說那是桃花痣喔。」

指著右眼眼角的部位記憶猶新啊,看著那藥膏小山又再度失控笑起來,惹得手越巴不得路邊停車要小山不要再笑,要不然就要考慮把小山丟在那間醫院裡面。

「對了,打掃廁所要怎麼辦啊,我手都骨折了。」

「我掃我掃。」手越瞥了一眼:「不過今天不準弄髒床單喔,我真的前天才洗好而已啦!!」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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