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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著的人能聽得見心臟跳動聲音,怦怦、怦怦、怦怦。

撐著一隻透明雨傘從店面步出,廣場上的大電視牆正在播放某個最受歡迎的訪談節目,而受訪的來穿著再普通不過的T恤上衣、外頭隨意搭配一件軍裝立的亮眼紅色外套,稍微捲俏的髮型襯托出那人立體的五官。

怎麼穿都好看的人這世界上果然是存在的,撐著傘的那人站在廣場的一個角落,表面上看來若無其事的神情提著塑膠袋,看主持人與來賓談笑風生的模樣沒多久,訪談新聞底下跑出幾行跑馬燈介紹來賓。

「那麼,松本君現在除了忙電影的拍攝之外,私人的空間都在做什麼呢?」

「嗯……,研究食譜吧。」松本提起嘴角,兩手交叉的隨意擺放在膝蓋上:「因為我家的寵物很挑嘴。」

「喔?松本君這麼忙還有時間可以養寵物啊?」主持人翻了翻手上的資料卡,找不到先前的字卡提示顯得有些緊張,最後只好急忙一笑:「是什麼樣的寵物呢?」

「喔、一隻很精明能幹、另一隻有點呆呆的。」松本綻開笑顏:「不過,這樣我回家的時候比較不會無聊呢。」

透明傘下的人露出一臉的不悅,嘴角正想開口碎念西裝口就響起音樂,撇過頭接過電話用臉壓著開始說話,完全忽略電視牆上那個有名的大明星仍然一派開心的介紹他家寵物。

松本、全名松本潤,是活躍在世界各地的明星;會唱歌、會跳舞、會演戲又是個模特兒,只要是這時代的人幾乎沒有不認識松本潤的人,當然,認識這樣的人也不知道算幸或不幸。

「松本君啊,可以問您最後一個問題嗎?」

「嗯、當然。」

「現在,有戀人嗎?」

松本莞爾:「我的寵物們就是我的戀人。」

透明傘收起來的那刻把手不小心被拗成兩半,西裝筆挺的男子看著自家公司大樓裡附設的電視,聽到這番話差點沒將傘柄給丟出去,明目張膽向全世界說出這種噁心肉麻的話,全天下就算拿放大鏡來找恐怕也只有松本潤說得出口。

「啊、二宮秘書!您回來啦,董事長正好在找您,不過找不到您就出去了…。」

「我知道。」二宮將傘將置在垃圾筒上,傘柄明顯斷成兩截:「我有收到董事長給我的簡訊,你今天可以早點下班了。」

「是!可是您的傘壞了,需不需要送您一程?」

「不用了,我的車就停在地下室,外面雨好像變大了所以快點回去吧。」

面對公司的員工,二宮和也這位稱職的秘書總是掛著完全的四十五度角笑顏,公事公辦的態度贏得公司上上下下的尊敬不說,向來直話直說的態度更是讓人羡慕,雖然是秘書的職稱,不過好歹也是董事長御用的私人秘書,公司的人多少都對他抱著上司的態度。

私底下倒是跟普通人一樣,就像現在這樣會翹班去超市買買日常用品,回到辦公室裡盡責的將公事處理完畢,一切就普通的跟什麼一樣;回到辦公室將塑膠袋放在腳邊,拿起桌上的電話按下一號鍵。

當對方的電話轉入語音信箱之際,二宮不客氣的大喊:「誰是你養的寵物啊!今天晚上輪到你回家煮飯聽到沒有!」接著用力掛掉,又拿起話筒播出二號鍵,這下子電話的另一端有人接起卻沒有出聲,二宮的語氣轉為柔和:「還在睡啊?別因為下雨天就賴在床上不動,小心客房的油畫會太潮溼顏色就糊了…,有在聽嗎你?」

「嗯…在聽。」另一頭的聲音還字字黏在一塊兒,實在讓人很難相信他真的起床:「NINO,…你今天幾點會回家?」

「把公事處理完我就回去了,怎麼?」

「我在想……」

「什麼?」

「我是屬於哪一種寵物。」

「……。」二宮頭痛的揉了揉太陽穴:「你還是給我滾回夢中繼續睡吧。」

不容許對方反駁二宮即刻掛上電話,趁對方腦子還沒清醒的時候讓他回去繼續睡絕對是最好的選擇,二宮是這樣想著的。

轉身面對整片落地窗戶,雖然他只是一個小小的私人秘書,一個月的薪水收入卻是普通人的十幾倍,家裡要養幾十隻寵物都應該難不倒他;更別提那個有名到炸掉的松本潤,一想到一個是在商業界打滾的秘書、另一個則是在演藝界打混的藝人,怎麼會腦子也混亂到同時去愛上同一個男人。

那男人還真如同松本在節目上形容的,是寵物。

又蠢又笨又單純又好拐騙的寵物。

大雨一直緩緩落下,沒有要停的跡象,看著這一層樓全被打通的設備,有最好的褐色皮沙發、最好的毛毯平舖在地上、最大的液晶螢幕電視、最高級的音響設備,剛剛被二宮吵醒的人就這麼頂著一顆近爆炸的頭髮走進客房。

油畫就如同二宮所預料的因為太過潮溼,顏色有些微的糊在一塊兒,不過還不至於有不對勁,那人歪頭看了許久,露出久違的笑顏,用白色的顏料在油畫的中間畫上一個圈,一圈、一圈又一圈的畫著。

明明不相襯的顏色就這樣融合在一起。

「我回來了───。」

放下畫筆,那人奔也似的跑到門口:「松潤!?」

「我還以為你在睡呢。」剛剛還在電視上出現的藝人,松本摘下墨鏡:「本來還想叫你起床去看看油畫,這種天氣顏料容易糊掉對吧。」

「嗯,不過剛剛NINO已經先打電話了。」

「又輸他一步…算了,那傢伙留言叫我回來煮晚餐,他回來了嗎?」對方搖頭:「喂喂,食材都在他那裡耶。」

「你餓了嗎?」對方開口詢問,不等松本回答就指著客廳茶几上的小盤子:「我今天收到樓下小朋友給我的禮物。」

「又去兼差當褓母…這什麼,秀逗糖?」松本皺著眉,好看的臉在看到這名字的瞬間臉都變得跟糖果包裝紙一樣的綠:「確定要我吃嗎?」

「嗯…不,還是等NINO回來你們一起吃吧。」

「為什麼?」

「回來了───。」二宮的聲音從另一個玄關傳出:「唔哇、為什麼是松潤你會先到家!」

「那當然,我正好結束工作。」松本拿起另一顆糖丟出去:「喏,智叫我們兩個一起吃,晚餐的食材咧?」

「秀逗糖?這什麼詭異的名字…」二宮瞄向另一個從頭笑到尾的男子:「你那什麼頭髮,好歹也去梳一下吧。」

「剛起床。」

「食材拿來吧,智你不吃嗎?」松本回頭:「秀逗糖。」

「我吃過了,很好吃喔!」

「確定這東西能吃嗎…」將食材交到松本的手上,兩手空空就拆封糖果的包裝紙,裡面的糖上頭包覆著薄薄的白,先是撕了一顆有些猶豫:「松潤,張嘴。」

「啥、……!」

二宮接著拆開第二顆糖丟進嘴裡,抱著不安又忐忑的心情,顯然第三個人在一旁等待著他們的反應,果不其然的下一刻聽見食材碰的一聲掉到地上。

「好酸……!」

「酸死了……!」

「啊,不能吐出來喔。」悠閒自得的將食材撿起,笑著:「這是小朋友給的禮物,不可以浪費。」

「……智是不是腦子被小朋友搞壞了。」二宮的眼角都飆著淚水看向松本。

「我也這麼覺得…」松本欲哭無淚的回應。

兩個人在講完的那刻才查覺到嘴中的酸已經逐漸淡去,眨了眨眼睛確認些什麼似的,那些薄薄的白是食用酸料,算是整人糖果的一種,不過只要上頭的酸融化之後,隨之而來的就是屬於糖果的甜膩。

一下子化開來的甜讓二宮的眼淚終於不再直流、松本也終於也能站直身子。

「智,這什麼糖果?」

「秀逗糖啊、好吃。」一派正經的舉起大拇指,隨即而來的笑聲洋溢在這整間屋子裡。

松潤和二宮互看一眼,大概可以明白眼前這名微笑的人究竟在想什麼,一前一後的走到他身邊,松本先開口。

「出去出去,廚房是我的天下。」

「求之不得啊給你這種天下。」

這棟大樓的十七樓共有三間套房,一間掛在松本潤的名下、一間掛在二宮和也的名下,另一間的主人名字則名為大野智,三個人將套房給打通,留給彼此更大的空間,為什麼?

這世界上,誰說只能有一對一的愛情。

松本正打算切菜的時候被二宮一把搶去,正要開封食材的食物卻被大野也拿走,站在中間的他只能退到一旁的火爐打開瓦斯。

「喂,先說好。」二宮狠狠瞪著松本:「你要賠我一把傘。」

「為什麼?」

「沒為什麼。」因為那番寵物宣言實在太令人感到生氣。

「等等、好歹也得給我理由吧,幹麼突然要一把傘啊…」三個人擠在廚房裡做菜的情景實在太難溝通,跨過了中間的大野,二宮和松本直接在上空對摃,雖然對這樣的情況早就習以為常,不過大野還是希望能夠安安靜靜的。

「松潤。」大野開口頓時得來一片安靜:「我真的那麼像寵物嗎?」

「是啊。」速答。

「…原來我是寵物啊。」

「那只是替代法、替代法!」二宮在旁邊無奈的大叫補充。

「什麼替代法?」

「最重要的人…的替代法。」松本笑著將麵條全數丟入鍋中,看著水在鍋中冒著泡泡翻滾,松本將散開的麵條慢慢看著它被水給融去。

「那松潤和NINO也是我的寵物。」大野看向二宮:「是這樣的意思?」

「……嘛嘛,算是啦。」

「今天,小朋友拿糖果給我的時候,我覺得那糖果很適合我們。」大野慢慢撕開調味包,動作慢條斯理的,臉上帶著微微笑容:「果然是腦子不太正常吧,不然怎麼會一次愛上兩個人、又同時被兩個人愛著呢…這樣想就決定一定要給你們吃糖了。」

一下子廚房變得一片寂靜,二宮的手覆上大野的後腦杓搓著那本來就不整齊的頭髮、松本則是搭上大野的肩膀,然後三個人的體溫就這麼毫無異常的融在大野身上。

為什麼可以這麼幸福呢,大野看著身邊明明是大紅人的松本、明明是大忙人的二宮,雖然這樣的愛情著實不太純粹,但能夠這樣擁有,是一件很奢侈的幸福吧。

「啊、我的畫!」

從兩個人的體溫中脫離,大野急急忙忙的跑進客房又將門給關上,松本和二宮只能徒留在廚房面面相覷。

「你有發現嗎?」松本先開口。

「什麼?」

「智比以前更喜歡笑了。」松本驕傲的好像多虧有他的模樣:「你也是。」

「大概是腦子…秀逗了吧。」二宮也輕輕地笑了。

或許,他們都在改變;在以前的故事裡沒有彼此,但現在卻珍惜與擁有;也許是腦子的某個部份真的壞了,但他們確信,內心的悸動───真實為兩個人而存在。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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