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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人的睡眠時間以六到八個鐘頭為主,睡太長或睡太短對身體都會造成一種看不見的負擔,於是身為一間大公司秘書的二宮和也雖然再忙,也會覺得睡眠時間很重要,因為萬一身體健康變成負擔,對自己或對公司都會造成一種他賠不起的損失。

時間就是金錢,二宮覺得這句話很有道理。

「吶,時間到了。」搶過了和自己完全相對邊方向的檯燈,底下被調至凌晨五點的鬧鐘,怒氣沖沖的按下,有種搞不懂為什麼要按下不是自己的鬧鐘:「松本潤先生,時間到了、快點起床!」

「吵死人了…我三點才睡…。」翻過身子不到三秒,二宮一手拉過:「幹麼!」

「松潤……好吵…。」

大尺寸正中間的大野微微瞇著眼,迷迷糊糊的一直覺得床在動,雖然不以為意卻還是被松本一句幹麼給吵醒了思緒,終於選擇趴睡的姿勢看向正在拉扯中的兩個人,看看松本之後再看看二宮,倒頭續睡。

松本只能搔搔頭髮,終於在滿懷的怒氣之下跳下床,拿過昨晚早就準備好的衣物進浴室更換,二宮只能無奈的兩手叉腰,不忘記先將鬧鐘給放回原位,凌晨三點才睡…五點就要起床這種鬼事他絕對做不來,更別提床上那個一定要睡滿十鐘頭才肯滿足的大野。

趁著松本在梳洗的期間,二宮先到廚房倒了牛奶在保溫瓶,順便將烤好的吐司給裝進塑膠袋,在轉身的時候松本已經站在屬於松本潤的個人房中,敞開房門對著裡頭的全身鏡,一臉不耐煩的正在打脖子上頭的領帶。

「嘖,這東西搞什麼…」

「…起床氣真不是蓋的,給我吧。」二宮的手才剛伸出去,松本兩手就只能空在一旁。

「是這玩意難搞…!對了,早安。」

「早就叫你買拉鍊式的,嫌簡陋的不曉得是誰啊。」二宮靈巧的手在松本的脖子晃個幾圈,惡意的將結拉開差點惹得松本無法呼吸:「好了,早安。」

「咳、好個頭,你差點勒死我!」

「全世界我看也沒幾個人受得了你這種起床氣。」二宮用下巴比比房間裡那個還在熟睡的大野,先自行拿了早餐站在客廳。

看著松本不同於剛剛充滿怒氣的神情,放輕腳步往房裡走去,坐到剛剛還睡著的地方,手掌輕輕滑過大野的髮絲,雖然弄亂大野的頭髮他八成也不會因此醒來或是有任何反應,不過松本也只是撫過,然後俯下身子。

「我出門了,晚上見。」

「…晚上見。」大野沒有睜眼的只是微微張嘴,然後揮揮手一倒還是繼續睡。

「真是,那傢伙永遠是睡不飽的生物啊。」二宮遞出早餐,輕巧的落入松本手裡:「你則是永遠都睡不足的生物。」

「是啊,今天我也要忙到凌晨,不用等我了。」

「誰要等你這傢伙,我會早早上床睡覺用不著你擔心……!」

語甫落,松本俯身和親吻大野同樣位置的地方也落下一吻,憐愛的溫柔讓二宮一下不太習慣,只能用一手按著額頭露出詭異的眼神,然後盯著比他稍微、稍微高出一點肩膀的松本看。

「抱歉,剛剛對你兇了。」松本打開大門,回頭露出笑容:「我出門了,智今天就麻煩你了。」

「……。」二宮倚在玄關牆上,兩手交叉的:「白痴…哪天不是我照顧你跟他的。」

二宮的睡眠控制的很好,再忙再閒都會睡上七個鐘頭,反正他也懶得去計算成人正確時間應該幾個小時又幾分鐘,反觀松本的忙碌和大野的悠閒還真的是完全不一樣。

松本時常這裡飛那裡也飛,畢竟是個當紅的藝人,不外乎就是拍戲、電影、宣傳、一堆雜誌平面廣告的拍攝,睡眠時間最長也不過七個鐘頭,當然也是因為松本休息的時候也需要充當大野的司機,於是時間一下子被縮短了。

大野還依舊躺在那張三個人睡下去會剛剛好的大床中間,對松本來說最長的睡眠時間卻是大野最短的睡眠時間,通常從晚上十二點睡到另一天的晚上十二點是非常正常的事情,當然對一般人來說完全不正常,但如果硬是把大野叫醒,狀態也跟在睡覺是一樣的反應。

於是二宮索性就不叫了任由他去睡,最近倒是好了不少…至少二宮上班前大野會醒來、松本出門前也會醒來,只是醒來弄一弄早餐、送走兩個人之後,回籠覺的時間又是無限延伸。

「懶‧豬。」二宮將房門關起來,順便將笑意鎖在嘴角。

今天是二宮和也難得假日,一個月大概也就這麼一天可以在家裡打混,環顧四周整齊乾淨二宮也省得整理,幸好平常就把工作分配的很好,倒也沒什麼需要特別注意的地方。

這個家的設計真要說特別還真的很特別,一共有三個大門、三個玄關,為的就是怕別人知道他們三個大男人同時同居在一塊兒,所以用這種爛招數以為可以瞞天過海…在填資料的時候是挺方便的,因為門牌號碼不一樣。

同層樓就他們三個人住,要怎麼把牆打掉或是多蓋一間房,主人是他們決定權當然就是他們,於是從外觀看來是三扇門沒錯,但無論哪扇門打開只要越過玄關轉個彎,就會通到同一個寬敞到可以打wii高爾夫球兢賽的客廳、接著就會再通往三個人的個人工作室。

二宮的工作室是件充滿文件、書卷氣質的地方,平常在公司的文件二宮很少帶回家,這所謂的加班二宮是做不來的,因為他很小氣;大野的工作室充滿著顏料、畫筆,布畫和畫本當然也少不得,這是興趣,也是大野吃飯的傢伙。

站在松本的工作室,二宮都不曉得該怎麼形容藝人的工作室…感覺上很忙的人工作室照例來說絕對是亂的跟豬窩沒什麼兩樣,不過打開的那刻除了一股清淡的香味撲鼻以外,就是整齊劃一的服裝、排列整齊的領帶和飾品。

松本總是會將工作室整理妥當,不像二宮還會亂丟不要的文件最後落得休息日就得一個人在碎紙機前待著,明明睡眠時間沒幾個鐘頭,二宮真不曉得松本哪來的時間精力或精神去整理的,真在思考的時候,一股重量壓上肩膀。

「…松潤的工作室還是一樣,好香。」

「醒啦?」

「嗯…,NINO今天放假。」所以不想要再多睡。

「你講話不要老省略重點行不行?」

「…餓。」

好,這是重點了。二宮攤了白眼也攤了雙手,將松本的個人工作室房門關上,個人工作室遍佈在走廊的兩邊,還有一間多餘的客房是放一般雜物,而走廊的底端就是三個人的睡房,除了一張大床、一間浴室、二個小檯桌、二個鬧鐘之外,二宮實在想不出來在那個簡略的房間還有什麼東西是可以放的,但總覺得缺少什麼東西。

「好吃!」大野咬著剛剛烤好到手的吐司,只是一點草莓醬料就可以吃得津津有味:「NINO,是松潤。」

「那傢伙最近……」

「瘦了。」

「最近好像要去法國拍電影。」

「不是義大利?」

「…德國?」

「西班牙吧。」

「胡扯什麼啊你。」

「NINO你不也在講嗎…」

這種沒營養的話題還是讓兩個人同時笑了出來,被二宮罵無聊、大野也是認真的啃著麵包,早餐時間結束,兩個人就會各自進到工作室裡,沒有多餘的交談也沒有多餘的對話,而當他們聚在一起的時候,話題總是離不開螢幕上那個最光鮮亮麗的人。

大野在畫布上頭什麼顏色也塗不上去,拿了紅的就搖頭換顏色、拿了綠的也搖頭換顏色、拿了彩虹的七個顏色之後,水桶原本乾淨的水已經變得混濁不清,失去原本的清澈。

「……NINO!」突然變得很慌亂,大野急促的腳步踢翻了水桶,扶著被撞擊到的右腳大拇指,大野一下哀得沒了聲音,下一刻就看見二宮急忙跑來的身影。

「什麼?怎麼了?撞到了?水怎麼全打翻了?哪裡痛、先不要動,呃我應該先拿藥還是先拿抹布啊…大野智你下次別把水桶放這麼近…」

「今天。」大野一把拉過二宮的手臂,強而有力的指尖讓二宮瞬間閉上嘴:「是松潤的生日。」

一下子兩個人都噤了嘴巴,二宮倒是沒想這麼多反觀大野一臉正經的表情,然後面面相覷了不曉得多久的時候,二宮已經和大野兩個人都趴在地上擦著那些髒掉的水。

「怎麼突然想起來的?」

「剛剛…突然想到的。」

「那傢伙說今晚也會很晚回來,恐怕他生日都過一大半了。」

「……要是能去找他就好了。」

將抹布吸收的髒水給再度擠進原本的髒桶子裡,大野和二宮同時坐在地板上,有些疲累的神態全寫在臉上,在公司裡也沒有這種工作給二宮去處理,通常動腦才是他的強項…,微微側過頭,兩個人肩膀靠著肩膀的溫度讓二宮久違的笑了。

「智。」

「嗯?」

「不覺得早上松潤特別溫柔嗎?那傢伙八成是…」

「撒驕吧。」

二宮先將抹布丟進水桶裡,看著那水漬又再度溢出來,濺到了腳邊附近的地板,不過大野倒也不以為意的跟著將抹布丟進水桶裡邊,然後兩個人同時站起身子,互相拍了拍身上的髒灰塵,在對視的那刻好像同時下了什麼決定。

松本的行程表只要更新就會貼在走廊的公佈欄上,為了不讓關係過度曝光當然是禁止其他人來找自己,不過二宮曾經很懷疑,既然不要讓人找的話就乾脆不要貼,只是當他這樣提議的時候大野倒變成頭一個反對的人。

那張老實臉、圓圓腫腫的臉說:總有一天會需要的嘛。

大野站在那張行程表前,臉上盡是驕傲的表情,幸好當時有強烈要求松本把行程表貼在這裡,二宮換了件正式的西裝,一手勾上。

「出發吧。」

「嗯,……生日蛋糕?」

「把我們送過去就夠了啦!」

「咦───────!?」

松本的工作只是十幾本的雜誌拍攝其實沒有什麼,不過一早起床讓他的臉實在過於僵硬,尤其是看見休息室一堆禮物的時候,那張俊臉上頭就算堆滿笑容也沒有一個是打從心底笑出來的。從早上出門就看得出來二宮和大野八成是忘記今天是什麼日子…松本坐在休息室的沙發上,把玩著某個立體盒。

每個歌迷送來的禮物松本都會好好的看過,覺得值得收藏的就會拎回家放在工作室,最近覺得工作室快放不下了正打算放進雜物室,不過這樣一來另外兩個人會不會說什麼……

「以他們的個性搞不好還不會發現吧。」松本如此喃喃自語的替另外兩個人作了結論。

門外的敲門聲打擾松本的思緒,原本把玩在手中的禮盒被松本輕輕放回原位,工作人員跟松本解釋今天外景有哪些部份,就將企劃書遞到松本面前,外景、棚內,不論哪一個都不太好受,沒能好好跟二宮解釋今天其實可以提早收工,說實在的。

他好累。

「松本君今天也請多指教囉。」工作人員退出休息室,松本揮揮手在門關上那刻就後悔了。

「生日生日還不是一堆工作,我想好好睡一覺……。」

平面雜誌的工作是很無趣的,表情就喜怒哀樂四種要他一天之內變出十幾種也真的很有難度,工作一直不斷累積也不是辦法…,松本睜開眼,想著自己以前究竟怎麼熬過這種倦怠期的,然後腦海裡掃過大野的笑臉。

大野無時無刻就悠悠哉哉的模樣,是世界上最不懂得生氣是什麼的大野智,在松本第一次因為過度疲憊送醫的時候,在病房裡不顧形象的大喊叫他乖乖睡覺,明明字字就像哄小孩子一樣的,口氣卻像個老頭子蠢得惹人發笑。

想到這裡松本就笑了,是啊,然後二宮也出現了,雖然沒有像大野一樣的大罵他,不過邊削蘋果的時候在一旁碎念得可久了。

「松本君,你有客人找喔。」

「客人?」

「嗯,櫻井企業的…董事長私人秘書?」工作人員拿著名片,頭術太長還讓舌頭差點打結:「二宮先生。」

「…咦!?」

還以為是作夢的對象,工作人員退了一步,二宮已經西裝筆挺的站在面前,然後畢恭畢敬遞出名片,畢恭畢敬的口吻。

「不曉得松本君有沒有時間,和我談一下公事。」

「…有。」

工作人員適趣的退出房間,這才注意到二宮身後還窩了個人,不過也沒多加在意就將門給關上,還樂得跟其他負責說暫時別打擾,畢竟是櫻井這麼大間公司的人,想必是來談賺錢的生意,包括經紀人也沒人敢踏進那空間一步。

聽見門被關上,二宮脫下西裝外套,連帶襯衫和領帶一併脫掉。

「喂、這裡是工作場合!」松本才出聲,一顆頭在二宮的身後默默比出萬歲的手勢,還外加一個無比燦爛的笑容:「你們…你怎麼…」

「怎麼,不滿意啊。」二宮捲起衣袖兩手壓在松本的肩膀上,一壓只能聽見松本的低聲哀嚎,才反應過來的時候,二宮兩腿已經跨坐在松本的大腿上:「要不要猜看看我們下一步要做什麼比來找你更大膽的事?」

「等等有人來的話…」

「我鎖了。」大野很冷靜的在後頭補充,雖然他看不見,不過很明顯被二宮反壓的松本非常慌亂、一想到那樣的表情,大野還是偷偷竊笑幾聲。

「…喂,你們到底想幹麼?」

「吃。」

「吃?」松本眼看著二宮越來越逼近自己,根本不曉得是該吃還是不該吃,不對,要吃也不是在這種場合跟這種時間。

「祝你生日快樂。」

二宮離開了松本的視線,不曉得哪來的小蛋糕被大野好好的擺放在桌上,二宮充意玩弄意味的眼神還意猶未盡的留在嘴角笑容裡。

「想到哪裡?叫你吃蛋糕啊白痴。」

「……。」

「松潤最近瘦了。」大野省了蠟蠋這道手續,簡單扼要的:「許願吧。」

「估計在我走出這房門前沒人會進來,可以讓你多睡個幾十分鐘吧…,快許願,你還要睡覺時間吶。」

不曉得從哪來的感動突然讓松本一下無法動作,看著大野和蛋糕就在自己的面前一下子紅了眼,二宮轉過身子背對著那兩個人,大野越過了桌子、刻意不去觸碰那桌上的蛋糕,輕輕地點下松本的唇瓣。

「生日快樂。」

「好了沒啊、我可沒辦法弄太多時間給松潤休息。」二宮低頭看錶,二十分鐘搞不好還太多,過二十分鐘還不出房門的話,不真的弄個企劃案別人想不誤會都難,才這麼想的時候,被人一把轉過身子:「唔───」

大野拿著蛋糕很認真的背對著兩個人在算份量,先從上頭劃下一刀,到中心點的時候左右各劃下一刀,切好之後認份的保持原本姿勢,這是一種默契吧,大野是這樣想的;二宮差點無法呼吸被鬆開了唇,看見松本一臉的感激模樣,嚷嚷著快吃快睡將松本推向大野的方向,在背後,那沉穩的聲音。

「生日快樂。」

至少在這一天,松本潤在工作之餘吃了蛋糕、睡了十五分鐘的覺,然後二宮默默的想著,這十五分鐘如果松本是真真正正的進入夢鄉,倒也不枉費他濫用職權…,將輕被單包覆在松本的身子,大野同時笑了。

要是平常松潤睡太多,就會無法感受到這十五分鐘是多麼重要的事情吧,選擇倚在大野肩上閉目養神,另一手仍牽著二宮不放,嘴角邊,同時在這段休憩的時間裡,上揚微微地角度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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