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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櫻井翔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夢中的自己被利刃刺穿了胸膛,疼痛在來不及感受到之前就已讓身軀流著冷汗,血跡源源不絕的從心臟位置流洩,而他在失去意識以前,聽見相葉雅紀的嘶吼吶喊聲音。

聽見相葉在呼喚自己的名字,一雙溫熱的手先擁上自己、隨後帶著溫熱的液體覆上自己的臉,櫻井翔微微睜眼的時候,只看見淚流滿面的相葉,卻在無法言語的情況下,連拭去淚水動作都做不出來的時候,櫻井翔從睡夢中驚醒。

沒有到從床上跳起來的那種,只是櫻井翔驚醒的時候,距離鬧鐘該響的時間還有一個半鐘頭,而突然醒來意識卻非常的清醒,就好像──好像他剛剛才經歷過死亡一般,窗外的景色逐漸翻白,走到書桌前打開窗戶,企圖讓自己冷靜下來,卻始終徒勞無功。

心臟,還在胸膛裡好好的跳動著;呼吸的次數,也維持在一定的正常值裡,櫻井翔很有自信自己平常只要熟睡就不會作夢的人,竟然做了一場覺得實在過於真實的夢境,抬頭,實在無奈這種現象為什麼會發生,而夢裡那個抱住自己的人,就和相葉長得一模一樣───… 

櫻井翔簡單的收拾課本,丟進背包裡,關上門的聲音在這安靜的空間裡,還依稀聽得見回音,在空無一物的房間裡,這就是屬於櫻井翔最單純的世界,純粹。

「……。」

抵達學校的時候,櫻井翔一度覺得自己眼睛視力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一大早還不到上班時間,二宮和也已經拿著水管站在花圃的外圍灑水澆花,沒有穿上校醫應該穿戴的白色大袍,也沒有戴上那付嚴肅的粗框眼鏡,好像注意到什麼,二宮轉身。

「真早啊,櫻井君。」二宮拉開過長的衣袖:「現在還不到七點,不會是昨晚失眠了吧。」

「嗯…有點。」

「那正好,過來幫忙澆個花。」二宮用下巴指著另一條橘紅色的水管:「左手邊這個還沒澆,還站在那邊幹麼?」

「喔、喔喔。」櫻井翔把背包扔在一旁,就像二宮的包包就靜靜躺在花圃旁邊,泥濘的大地上頭也不見二宮皺眉,將水龍頭打開:「二宮老師都這麼早來學校啊?」

「嗯,不然等到學生人一多,要澆花就難了。」

「為什麼?」

「唉…人太受歡迎嘛,我也不是自願的。」二宮絲毫不臉紅的看向櫻井翔:「你也能了解的吧,被一群女孩子追著問老師你幾歲?老師你有女朋友嗎?老師你家住在哪兒之類的……超煩。」

「大概可以明白。」

「說真的,了解這些表面的事實又能改變什麼?」二宮的手指壓緊水管的出水口,扁扁的出口大肆奔出透明冷水:「有的時候,幸福也只是塑造出來的。還不如松本潤跟相葉雅紀那樣,我倒覺得那才是真實。」

「嗯…二宮老師就如同松本潤說的,好像真的知道很多事一樣。」櫻井翔輕輕的讓笑聲停留在嘴邊,只是不動聲色的:「所以老師也知道吧,有關於我的事。」

「……。」二宮走到樹蔭底下,關掉水龍頭,連帶的將櫻井翔的也關上,校園間剩下微風吹過樹叢的聲音,稍微將櫻井翔指引到自己面前來,伸手。

櫻井翔的瞳孔放大,手中的水管跟著掉落,就像一連串的電視動作播放,二宮的手確實的壓在櫻井翔的後腦杓上往自己壓去,當唇瓣觸碰在一起的時候,二宮已經閉上眼、微微墊著腳尖,接吻。

碰的一聲,櫻井翔推開了二宮,轉身朝後頭看去的時候,大野智的畫具掉落了一地,帶著驚訝的神情還有不知所措的感覺,下意識想要離開跑走,腳卻被一堆畫具給礙住哪都走不了。櫻井翔錯愕的望回二宮身上,戲弄的表情一下子爬滿了整張原本充滿孩子氣的臉。

「大野老師,好早啊。」二宮和也舉起手,像普通時候那樣:「啊、畫具都掉了耶,怎麼了嗎?」

「…沒…沒什麼。」

「我幫你撿好了,要幫你提去美術教室嗎?」越過櫻井翔的身子,二宮正準備彎腰撿拾物品的動作被櫻井翔一把阻止:「…怎麼了?剛剛吻得不夠深入?晚一點你可以再到保健室來找我…」

「夠了。」大野智冷靜的聲線,劃開了三個人之間的距離:「…我會自己撿,不用你操心。」

「…」看著大野智一個人慢慢撿起散落一地的蠟筆,櫻井翔忍不住也蹲下去幫忙,最後將畫具都抱在懷裡:「老師,我幫您拿去美術教室吧。」

「…。」

自始至終,沒有瞧過二宮和也一面,大野智只是靜靜的點頭,然後朝美術教室的方向走去。一路沉默的走到美術教室,櫻井翔不發一語的將美術用具放在一個他覺得算空的地方,桌上的邊邊夾住一塊白布,而大野智只是走過來,將那角角小心翼翼移開。

「呃、大野老師──…」

「我知道。」瀏髮多出來的一邊遮蓋了大野智的表情,從櫻井翔的角度看去,只能看見平常無奈的嘴角似乎又下垂了一些角度:「他是故意刺激我的。」

「……。」那也不用抓我做實驗品,櫻井翔看見大野智的真正表情,是在發現那眼眶中的淚在終於控制不住流下來的時候:「老、老師!?」

「我知道,…他就是這樣的人。」

「……大野老師喜歡二宮老師?」

櫻井翔的疑問沒有得到大野智的正面回應,帶著苦澀的笑容將那塊白布底下的畫作掀開,五種顏料被潑灑在上頭的藝術感,櫻井翔說真格的完全看不懂,但在看見每一種顏料彼此都有融合的區塊的時候,好像了解什麼似的。

五個人、五種顏色,化不開的緣份不是說喜歡或討厭可以更密切、亦或選擇分離的。櫻井翔步出美術教室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落了包包,思索片刻就往保健室的方向步去,二宮已經換上白袍戴上粗框眼鏡,瞧了一眼櫻井翔後用右比了包包的方向。

「這惡作劇真惡劣…。」櫻井翔拿起包包,坐到了一旁的床舖上:「二宮老師,能問您一個問題嗎?」

「說看看。」

「您真的覺得這樣做,大野老師受的傷害就會淺一點嗎?」看見二宮的背影傳來一震,櫻井翔繼續說下去:「他哭了喔。真的哭了──…雖然我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原因讓您這樣做,但如果就跟平常一樣下去,只要結果是能夠得到幸福不就好了嗎?」

「就像你一樣嗎。」二宮一下子轉為憤怒的將手中的筆狠狠摔出,筆芯裡的墨水灑落在地板上,還有一些灑到櫻井翔的嘴角邊:「我現在可以回答你的問題,你的資料我的確看過了。我反問你吧,你覺得現在的自己這樣裝下去,難道就很幸福嗎?」

唰的一聲。

學生帶著傷口進到保健室裡,二宮一如往常的動作粗魯替他上藥消毒,在沒人發覺的情況下櫻井翔從保健室退出,關上那扇門就好像自己的心也快要停止一樣。櫻井翔比誰都明白,純真的幸福不可能會持續一輩子,畢竟那只是偽裝出來的快樂,看似幸福的平凡。

大拇指畫過唇瓣,在嘴邊沾染上了剛剛二宮摔出來的筆墨,深紅色的原子筆讓櫻井翔想起昨天晚上的夢境,走到化妝室看見鏡子裡的自己,烏黑的髮色、鮮明的五官,微微的抬起嘴角就能表現一個被稱為帥氣的容貌。

假的,都是假的。自以為是的帥氣、自以為是的溫柔、自以為可以愛一個人的自己全是假的。總有一天會被發現的,原來他身邊充斥的人們總有一天會離他遠去,而二宮也只是在害怕,害怕他最深愛的人有一天會離開,所以才會那麼殘忍的逼大野智離開。

「可惡──…」

原來,二宮和也和櫻井翔是如此相似。都是個膽小鬼,在還未正視事實的時候就會先找個安穩的殼而躲起來的膽小鬼,在鏡子面前的櫻井翔是多麼無助,好虛偽──。

用大量的冷水沖洗,將嘴邊的筆墨給洗清之後,櫻井翔輕輕撥動髮絲上的水漬,步出化妝間的時候已經是學生到校的時間,重新拾起平常的笑容,用最輕鬆的態度在走廊上行走。該說是慶幸還是真的命中注定,櫻井翔還來不及調整心情的時候,才剛進入教室就看見相葉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頭。

「啊、小翔。」相葉大力的揮手,松本潤也在後面半舉著手:「小翔早安!」

「早…」櫻井翔有些意外,這是相葉第一次會主動到班上來找自己:「怎麼了嗎?」

「沒有…嗯…,其實是我想問小翔午餐都吃些什麼啦…」相葉臉上泛著紅潮,比著松本潤的方向開始淘淘不絕:「本來我想叫松潤問的、可是他說什麼也不答應!明明就是他說要出去玩的結果一點都不願意幫我問你,啊就是松潤說如果我這次考試成績進步,就可以和大家一起出去玩嘛!」

「喔…基本上我不挑食,什麼食物都可以。」

「烤青蛙你也吃?」松本潤認真的問道。

「…不,那個就有點…」櫻井翔有些尷尬的回絕。

「烤蛇好了,聽說口感和雞肉很像。」松本潤將視線移回書本上頭,半手撐著頭,看向已經全身僵硬的相葉:「雅紀,你說要做的喔。可別忘了去買蛇肉。」

「…不要啦,小翔我們換吃別的。」一想到自己可能要拎一條蛇回家,要割掉牠的頭、取牠的內臟之類的噁心畫面,相葉做了個想吐的動作,邊拉拉櫻井翔的衣角。

「吃一般的東西吧。」櫻井翔思考了一會兒:「飯糰怎麼樣?」

「這個好這個好,我很會做喔!」

「白痴,那也要你考試有進步才行。」瞄了手腕上的錶:「喂,差不多也該回你們班去了,放學別忘記圖書館見。」

「好啦──,松潤好囉嗦喔。」相葉跑出教室,沒多久又轉身跑回來:「小翔掰掰──」

相葉的身影就這樣急急忙忙的跑出去,櫻井翔忽略四周傳來的怪異眼神,反而是相葉的態度讓他覺得比較在意,平常相葉還是會有意無意在躲避些什麼,會這樣大大方方在學校靠近自己,櫻井翔受到不小的驚嚇。

「雅紀他──…沒事吧?」

「好的很。那傢伙昨晚在屋頂上睡了整晚,可能腦子被風吹醒了吧。」

「屋頂?」

「對了,我今天要代替他去打工。你放學就去圖書館陪他讀讀書吧,可別辜負他難得想要動手做便當的心願……雖然偶爾不怎麼好吃。」

「這樣啊…。」櫻井翔滿足的打開課本,松本潤手上的書每天都不太一樣,實實在在的厚度讓櫻井翔很懷疑…:「松本潤看的書都這麼深奧?」

「普通的故事書而已。」松本潤想起二宮在圖書館調侃自己的畫面,翻開內容讓櫻井翔望了一眼,依舊是滿滿的英文字。

「那你會看有關前世的書嗎?」

「……遇到對的人之後,我想我會選擇去看。」松本潤用充滿自信的笑容面對櫻井翔,也許這一刻開始,已經不想再逃避所謂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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