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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葉站在最前頭將門把轉開的時候,覺得心臟簡直就要停掉了一般感覺不到胸口中的東西,回頭不安的凝望,櫻井翔走上前陪著他將門打開。黑衣人站成一排佇立在門前,相葉臉色蒼白的站直身子,一直到黑衣人分成兩列,最後一個人走上前的時候,所有人都倒抽一口氣。

「松……松潤?」

摘下臉上的大墨鏡,松本潤將墨鏡隨手扔到旁邊,挑了挑那對濃眉示意要進屋子裡去,房間裡的四個人倒是也乖乖的左右站好讓松本潤進屋。跟著松本潤進屋的還有另一名黑衣男子,敞開著衣領將門帶上。

「小亮,別一付流氓樣。」松本潤開口向身後跟上的男子交待:「你會把雅紀嚇壞的。」

「我天生就長這種臉,二少爺早就習慣了。」瞄向一旁還做不出任何反應的相葉,錦戶倒是先笑了出來:「我不用擺什麼臉,恐怕二少爺也嚇壞了。」

「也是。」松本潤看就知道相葉這個人失魂多久,兩隻手臂伸出手,空出了剛剛好可以容納相葉的空間:「我沒事,雅紀。」

「松潤……真的是松潤!」相葉直直地撲進松本潤懷裡,熟悉的味道只是稍微多了點煙哨味,相葉有些怯退的看向松本潤:「…松潤?」

「喔,別擔心啦。」松本潤拍拍胸前的位置:「剛剛去處理一點事情,所以才染上一點味道。」

「父親他沒有…沒有為難你嗎?」相葉開始動手觸摸松本潤全身上下每一個角落,深怕遺露了什麼的緊張:「還是松潤在逞強的,不可以在我面前說謊喔!」

「我真的沒事啦,哈、好癢,相葉你住手啦!」松本潤好不容易將相葉的手緊緊抓牢,投射求救的眼神到櫻井翔身上,這才讓櫻井翔接手抱過相葉:「父親已經將權力都丟給我了,那老頭啊…已經不會再對你出手了。」

「咦──?」

「老爺上個月被送進醫院,美其名是休養,不過實際上已經是癌症末期了。」錦戶亮在旁邊補充著,看著相葉睜著大眼還忘記眨啊眨的:「二少爺,對你來說,地獄的世界可以算是結束了。」

「真…真的嗎?」

「現在就剩那老頭在外面的仇家還沒一個一個講和,所以浪費了我不少的時間。」松本潤想起來就頭痛,就算想要徹底的讓自己的身份洗白恐怕也是沒有辦法的,只能想盡辦法將傷害降至最低。

相葉雅紀兩腿一軟攤在櫻井翔的懷裡,還不可置信的眼睛裡已經溢出淚水,是看見松本潤平安無事而鬆了一口氣,還是自己終於可以不用再擔心受怕,相葉那小小的腦子裡還分析不了淚水究竟從何而來,只是雙手,仍被櫻井翔的體溫包覆滿滿的。

「雅紀,你要去看父親嗎?」松本潤看得見相葉身子更往櫻井翔懷裡縮去:「別擔心,他只能在病床上了根本不能動了,只是…他畢竟是我們的父親。」

櫻井翔拍拍相葉的頭,望進那眼底有些無奈,卻溫柔的眼:「去看看他吧,畢竟他也算是你的親生父親,我會陪你去的。」

看見櫻井翔的臉,相葉就忍不住點點頭,允諾了願意去見父親一面,松本潤對櫻井翔投射感謝的面孔。想起以前的事,讓松本潤更加珍惜所謂的生命,當他回到那個世界的時候,坦白說,只是回到了打打殺殺的世界罷了。

現在手中拿的槍,不再受人控制而發射,除非必要。松本潤晚上留了下來,相葉一直抓緊他的衣角不讓他到處作事,二宮無奈、大野智也很無奈,反倒是櫻井翔一付有趣的好玩笑容,惹得松本潤是越看越不順眼。

「幹麼笑成那樣…噁心死了。」

「只是沒想到松潤會活著來啊,所以很開心。」櫻井翔老實的說著,看著相葉趴在松本潤的大腿上入睡:「雅紀一直很擔心你,我們也是。」

「都想起那些事了,怎麼樣都不可能會想尋死的吧。」松本潤輕輕撥開相葉額上垂落的頭髮,憐愛的拍撫著肩膀:「對了,我還是得跟雅紀斷決關係才行。」

「不好吧,這傢伙會哭很慘的。」

「總不能帶著跟我一樣的背景跟你交往吧。」松本潤指著躺在腿上那個無憂無慮的臉:「況且,相葉還是有一定的危險性…,就算斷決關係之後也是。」

「跟背景無關,那些都無所謂了。」

「……怎麼回事?」

「我本來就不是櫻井家的孩子,簡單來說,就是櫻井家需要一個優秀的男人繼續位置,所以特意在智力測驗中挑選指數最高的人領養。」櫻井翔看著松本潤訝異的臉,笑出聲音:「別以為只有你們那種世界才會發生這種事,什麼樣的社會都有這種黑暗面,只是我比較看不出來。」

「是還挺看不出來的,那剛開始認識的時候幹麼一直挑釁我,超不爽的──。」

「我羡慕你,活得很自由。」

講得好灑脫、過於灑脫的側臉讓松本潤莫名覺得無奈,撫上櫻井翔的臉頰有些心疼,看著這張熟悉不過的臉,櫻井翔撫上松本潤的手。

「抱歉。」

「不用道歉啦,今生的事誰能說得準──、你能夠將雅紀保護到現在,我已經感激不盡了。」

「少用前世那種方言講話,噁心死了。」

「喂、我是真心的耶!」

相葉夾在兩個人的中間,看不見的情況下睡顏上出現淡淡的笑顏,松本潤和櫻井翔在意識的時候彼此摀著嘴巴不發一言,就是深怕相葉被吵醒,於是降低了音量偷偷竊笑。輕柔的將相葉打橫抱起進客房休息,松本潤這才能動一動被相葉睡麻的大腿。

「麻了啊。」二宮冷冷的聲音從上面傳來:「哪隻?右腿?左腿?」

「…嗯。」松本潤不知為何有股寒意上身,比著左腿:「左邊吧……我想。」

才剛回答完,一隻手重重的朝松本潤的左腿麻痺的地方狠狠捏下去,忍住想要尖叫的聲音硬生生卡在喉龍,松本潤瞄向一旁得逞的大野智,不可置信的望著那個惡作劇成功的小孩子,麻掉的地方會更麻耶──可惜松本潤講不出半句話。

二宮將泡好的咖啡放置在松本潤的手上:「你活該,我幫不了你。」

「喂……」

「松潤會痛吧,腳。」大野智比著剛剛捏下的地方,看著那塊大腿好像恨不得再捏一次。

「廢話,當然會痛!」

「我跟小和的心就跟松潤的腿一樣痛。」

大野智默默的抬頭,在二宮和大野智的眼底都能看見一層霧氣不斷攀升,還搞不清楚大野智話中語意為何的時候,這句話卻讓松本潤的心臟瞬間變得疼痛不已。突然想起自己曾說過要離開,所以希望他們兩個人幸福的話。

「自私。」二宮在一旁補充:「你就這麼想當大爺離開我沒意見,你開心你隨意,但你有沒有想過,…我欠你的東西還沒還完,憑什麼就這樣給我離開!」

「欠…欠我什麼?」

「你前世幫那傢伙救我,這筆債。」二宮巴不得拿桌上的咖啡澆醒松本潤的腦子,不是前世的記憶都回來了嗎,怎麼就有一個人比大野智還誇張的傻。

對、沒錯,二宮和也就是最不願意輸的人,尤其是面對松本潤的時候更不想輸,一想到前世的自己是害松本潤陷入敵陣而被殺害的間接兇手,氣憤的心情就會讓二宮的心情差到一種極至。松本潤這才慢慢意會過來,原來,他並沒有被眼前這兩個人排擠。

不過,松本潤很明白他無法選擇、也無法介入,畢竟一開始就相戀的人,沒有他。

「松潤,小和的腦子很好。」大野智認真的吐出和現下的情況完全不符的話:「所以你要好好地對待他!」

「嗄?」

「別替我做這種決定,白痴啊!」二宮說得比身體反應快,手刀直直的要往大野智頭上打下去的時候,就停在那麼零點一公分的地方:「……你該不會是要我辭掉校醫,去跟在這傢伙身邊吧!?」

「別開玩笑了你!」松本潤不得不怒吼:「那種地方多危險,還有,為什麼我要跟這傢伙一起合作啊?」

「這傢伙這傢伙的,我有名字!」

「知──道,你的名字從前世就刻在這裡不會消失!」

「那就永遠不要讓它消失。」大野智在旁補充。

二宮和松本潤的視線同時落在大野智的身上,當所有人都遺忘的時候,只有大野智記得所有的全部,明明不該存在的感覺,卻怎麼樣也揮之不去。大野智明明知道二宮和松本潤對他來說很重要,卻無法說出口。

因為記憶,還沒有回來的那一刻,彼此都只能是陌生人。維持著教師與教師的關係、教師與學生的關係、好學生與壞學生的關係,最熟悉的陌生人就在眼前卻怎麼樣也抓不住,大野智受夠了,他也是人,不可能真的毫無感覺。

松本潤隱約可以了解大野智在想什麼,透過眼神和二宮達成協議終於停止無意義的爭吵。大野智的提議也的確很有道理,如果要重整那個世界的話,二宮的頭腦是不可缺少的,只是松本潤沒有資何說出要二宮辭去校醫的工作,那是他今生的生活。

「我知道了,那你也一塊兒辭職吧。」

「…咦!?」

「反正學校也不缺你這個美術老師,松潤和我身邊也需要可以休息的地方。」二宮意有所指的和松本潤一同看向那快哭出淚水的臉:「既然要入地獄,就一起吧。」

「這才不枉費相葉那個人用盡生命給了我們這樣的機會。」松本潤說著,那記憶清晰的飛過腦海裡面。

相葉使命的祈禱,希望五個人能夠重新再相聚再一起,這一次誰都不要留下遺憾,要互相從零開始認識,討厭也好、喜歡也罷,就像梅比斯環一樣沒有所謂的起點、沒有所謂的終點,只要能彌補這一切,相葉就算不幸福也所謂──。

於是,記憶被留存了。

相葉最對不起的人就是大野智,因為是他從大野智的身邊搶走了二宮和也,還下藥…,到最後連櫻井翔的好友松本潤也脫下水失了性命,於是相葉拼命祈禱至少要讓大野智想起這所有的一切,至少不要錯過二宮或是松本潤。

然後,相葉不要櫻井翔不記得,這段曾經擁有過的回憶。於是相葉決定在自殺的這一天,這個日期,當所有人相聚的時候,或許大野智會先想起也沒關係,因為,大家都一定會想起來的。

心中的內疚與祈禱吹起陣陣漣漪,就像暴風一樣襲捲了所有人的心與記憶,直到幾十年、幾百年之後的今天,重新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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