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的微笑

J禁文，如無法接受請立刻按X離開。

版權所有、禁止轉載。

第五幕。

簡直不敢相信，完全無法置信，小山跑回家的第一個動作就是衝向浴室，拿起牙刷和牙膏努力在上下排用力刷洗乾淨，竟然被強吻──…將牙刷丟進垃圾筒中，小山看鏡子裡的自己，竟然是一付狼狽逃跑的模樣。

和平時的小山慶一郎不同，失去了以往的冷靜，更失去小山原本預設的結局…，小山有些生氣自己怎麼可以失去理智，這趟去的主要目的明明就是要將山下簽進公司，不管是臉或身材，山下都有足夠的資格可以當上模特兒，可是，為什麼一切都會失控呢？

電話鈴聲響起，一樓的工作室。

「喂…？」

按到二樓住家區，小山用手撐著頭以防自己繼續崩潰，如果不再找回理智的話，也許再見到山下的時候又會失去冷靜，明明不該是…，小山搖搖頭，虛弱的回應方式讓對方有些怯步，小山又應了一聲，才聽見一個厚實、近於結巴的聲音。

「小山君…我吵醒你了？」

「…中丸啊？沒有，我還沒睡呢。」

「你的聲音聽起來好像…不太好？」

「沒有，怎麼晚了打來一定有急事吧，怎麼了？」

中丸雄一，是總公司負責人上田龍也的私人秘書，小山見他的次數比見到上田的次數還多，或許是他一付好好先生的模樣，所以出外洽談的工作都落到中丸身上，仔細聽著中丸報告他又找了十幾名的模特兒，明天早上會一併傳直到子公司。

小山在電話的另一邊細細聽著，語氣已經趨於平緩的過程中，臉色卻還凝重的無法鬆懈，小山非常慶幸現在中丸是用電話而不是親自過來一趟，他不能讓別人查覺到這一面，如此難堪的一面。

掛上電話之後，小山垂直倒在沙發上頭不想動彈，也許做人太過溫柔不是好事…，想起母親的手還有那淡淡的清香，無論他多努力都做不到母親那樣的感覺，就算全部的人都已經說，小山你跟你母親一樣的溫柔，卻還是不一樣的。

「可惡───！」

東西破碎的東西應聲響起，錦戶還沒回過神的時候，手越已經蹲在腳邊撿拾著一片又一片陶磁碎片，錦戶要伸手幫忙，卻被手越推拒。

幾天相處下來，大概知道手越的個性，縱然平常看似溫和，但其實在某些時候還挺固執的…例如會讓錦戶受傷的事，手越絕對不做；會讓錦戶煩惱的事，手越絕對不會讓它發生。錦戶走到客廳剛剛手越坐著的位置，看他已經將大部份的行程紀錄在小山送他的那台新PDA裡頭，露出滿意的笑臉。

「你在整理行程啦？」

手越點點頭，將陶磁的碎片全都整理好之後用報紙包好，另外用個塑膠袋包好放在垃圾筒旁邊，大概是不想忘記這裡有個危險物品，手越還將這包垃圾向內踢了一點。

「…奇怪了，你沒拿紙過來啊，這些行程你原本都記去哪了？」

桌面上乾淨的讓錦戶有些懷疑，從剛剛就只看見手越低頭在PDA上頭寫了一堆字，看手越順便泡起咖啡，將咖啡端到錦戶面前，跪坐著用手比自己腦袋。

「……你用記的？這裡已經超過十五個行程了，你全都用記的？」

手越難得的露出驕傲表情，將PDA拿回自己手裡又繼續點入行事歷的部份寫字。

我的頭腦很好，錦戶君沒有仔細看我的資料嗎？
「資料那東西可以造假的，好到什麼程度？你做過智力測驗嗎？」

做過喔，測驗的分數有超過二百。錦戶君呢？
「二百？你是天才？！真不敢相信，你這張娃娃臉竟然有二百的智商？！」錦戶像撿到寶物，一邊捏著手越的臉，一邊開心：「太好了，一千萬比我想像中值得！」

錦戶君的行程就算有五十個我也會好好幫你安排，不會讓你的一千萬白花。這是我唯一能替錦戶君做的事了。
「啊、不是，我不是指我花多少錢…」因為那筆錢也始終沒花出去，錦戶不曉得該怎麼形容這種心情：「總之，你很厲害。」

謝謝你。咖啡請趁熱喝吧，然後我再幫你準備一杯熱牛奶，萬一晚上睡不著就不好了。
「……不用了，我不會睡不著。」錦戶拍拍身邊的空位，沙發上只坐了一個人感覺挺冷的，手越沒想什麼也跟著坐上去，一臉疑惑：「你剛剛不是問我有沒有做過智力測驗？」

嗯。如果錦戶君不想回答的話，我不會勉強你說的。
「我沒做過智力測驗，小學的時候…因為家庭因素，我沒好好的念完書。國中的時候很叛逆也根本沒去學校，…智力測驗有趣嗎？」

不好玩。都是一堆邏輯測驗、圖形測驗。那種測驗就算沒做也沒關係，錦戶君現在這樣就很厲害了！
難得出現的驚嘆號，錦戶感受得到手越真正的驕傲在哪裡，搔搔他的頭：「我去休息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手越用力的點頭，一直等到錦戶將主臥室的房門關上，這才敢走離走廊，看錦戶進房門休息儼然成了一種習慣，手越伸了個懶腰走到廚房冰箱，錦戶是個從來不開冰箱煮食的人，所以大概也不知道，冰箱的每一格都被手越放進一盒一盒的食物，用保鮮膜包覆得很好。

滿意的看著冰箱裡的食材，手越將PDA放置在自己的房間書桌上。手越的房間很乾淨，除了幾件錦戶從公司拿來的衣服之外，就是一張床、一張桌子、一張椅子，現在則是多了一台 PDA，白色的潔淨，手越笑了。

「白色很適合我──……」淡淡的口吻，手越用像跟寶貝說話的語氣一樣，甜甜的。

在沒有人聽得見的專屬世界裡，手越珍惜的不是小山體貼送上來的PDA，而是錦戶無意間說出的鑽美的話。手越開始搜集錦戶君的讚美，就如同他所預料的，隔天早上錦戶走到廚房的時候，已經表現在臉上。

驚喜的表情、開心的表情、快樂的表情，錦戶剛沐浴出來，還只是披著浴袍，就看見桌上一堆中西式合併的早餐，香味充斥整個空間，錦戶難以相信他剛剛才沖不到十分鐘的澡…抬頭，手越從房裡換上外出服，遞出PDA。

我不知道你喜歡哪種早餐，所以兩種都試著去做了。買菜的錢我是用我自己存款的錢去買的，沒有用到你的錢…
「你…哪時候做好的？」

剛剛。你在沖澡的時候…你生氣了嗎？還是都不喜歡？
「沒有！怎麼會生氣！你太優秀了！」錦戶溼潤的頭髮還沒擦乾，就一屁股坐在位置上：「好吃耶，祐也你的手藝真好！」

手越從浴室拿出乾毛巾，小心翼翼的站在錦戶身後幫他擦拭頭髮，盡量不讓水漬噴出去的放輕力道，那雙小手不敢使出太多力氣，怕扯到頭髮也怕擦不乾，錦戶還能查覺到手越只差沒一根一根幫頭髮吸水，仰頭看了手越一眼，那張臉上的傷痕終於只剩一二個膠布。

錦戶拉住了手越，把他拉到自己身邊的椅子：「一起吃吧，這麼多早餐我吃不完。」

手越無聲的點頭已經是錦戶習以為常的動作，錦戶只要說什麼，手越只會一個勁的點頭，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這麼聽話，還是手越天生就不懂得拒絕，不過現在有人照顧的生活，錦戶的確過得比以前開心許多。

也許連本人都沒有查覺的，錦戶在對待手越方面比對一般員工來得要好，早上一同上班的時候，會主動替手越開車門，雖然手越只是他的隨身秘書，不過和錦戶平起平坐的地位，一般員工早就不把他當員工看待。

「早安，錦戶君、手越君。」門口的公司秘書笑容燦爛，將資料遞到手越的面前：「這是這個月和下個月的行程，要麻煩你安排囉。」

手越驚訝的看著錦戶，然後看回公司秘書的笑臉。

「拿著，以後我的行程都會交給你了。」錦戶搔著手越的頭，一把抓進懷裡：「我這秘書不止頭腦好，手藝也很巧，要是他是女人，早就比妳先嫁了也說不定！」

「錦戶君在炫耀什麼啊，我還不急著嫁呢。」秘書早就習慣的口吻反駁：「對了，早上小山君還沒進公司，很難得的遲到了，錦戶君要不要去看看？」

「還沒進公司？」

「是，而且三少爺也還沒回來，沒人敢上二樓，打內線也沒有人聽…。」

錦戶不等秘書報告完，拉著手越就往中間二樓階梯跑去。二樓的住家只有小山、錦戶以及增田三個人可以自由出入，這是上班第一天就知道的規定，看手越被錦戶拉跟奔上二樓，所有員工紛紛都停下手邊的工作。

「…他上去了耶。」

奇異的景象沒有維持多久，總公司的秘書雖然也楞了不少時間，不過大門敞開的那刻卻還是提起了商業笑容，男子披掛著大衣在右手手臂上頭，臉上戴了付墨綠色的太陽眼鏡，頭髮挑染著黃與褐的顏色，對著秘書。

「我找…小山慶一郎，他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