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的微笑

J禁文，如無法接受請立刻按X離開。

版權所有、禁止轉載。

二十七幕。

「手越祐也？」山下泡了兩杯咖啡，也替自己留了一杯，同樣在地上找個位置席地而坐：「這個人和龜梨一樣有名嗎？」

「說一樣有名也算啦，不過他跟音樂界沒什麼關係。」赤西接過咖啡道個謝：「Again名下有三個子公司，分別是設計衣物、飾品、運動用品為主，前幾年不曉得發生什麼事，原本負責設計衣服的負責人突然辭職不做了，就由這個人遞補上去。」

「搶位子啊…。」龜梨突然有感而發。

「也不算啦，不過一開始大家是這樣認為沒錯。」赤西又轉身朝著混亂的地區東翻翻西找找地，最後拿出另一本更早之前的封面：「上面這個人叫錦戶亮，是負責設計飾品子公司的，這個手越祐也本人是他的私人秘書，一下子就升級成了董事長想必也需要點實力嘛。」

龜梨的眉頭皺得更深：「這還不算啊？原本是秘書，後來變成董事長耶。」

「是原本的董事先跑的，要怎麼臨時找人遞補啊？當然也只能找身邊能幹真的能做事的人啊！拜託，Again的子公司不論哪一間都賺超多錢的，一季少一個設計整個時尚界好像少了什麼光彩，何況那總公司的老闆又是個完美主義者…喏，你也知道的。」

「上田龍也……」山下翻到裡面的公司簡介，繁亂的線條看得山下有點頭痛：「龜梨，你認識？」

「嗯，是死黨兼好友喔。」提起這位死黨，龜梨的臉上顯得光彩四射，畢竟上田這麼有成就，身為好朋友的龜梨當然也是與有榮焉。

龜梨雖然一直出國演奏，可是每到一個地方都還是會收到上田寄來的祝賀花束。而且簡單的卡片上頭都會有上田親筆寫來的祝福，要知道上田龍也什麼都好，就是最懶得寫字和做事，所以才會開子公司替總公司賺錢，他每個月只要負責收錢就好啦。

「不過，為什麼會丟下董事長的位置呢…，有這麼好的世界不待，感覺真不舒服。」

「可能有什麼難言之隱吧。」看山下沒有要繼續翻閱的意思，赤西拿過雜誌將它丟回那一疊雜亂的地方：「聽說那位董事長啊，在Crazy裡喔。」

「Crazy？」龜梨驚訝的拉高聲線：「那不是上田以前的舊家──…？」

「那又是什麼？」山下突然覺得資訊多太多，一下子跟不上腳步。

「陪女人也陪男人的，酒店。」

「牛郎！？」

「BINGO。」赤西兩手一攤：「不過這也是從別的客人那邊聽來的，像龜梨這麼純潔的音樂家已經不多了，嘴巴上老是說著音樂多美的人也常去那種場所發洩。要不是因為不幫忙修理琴我就無法生活，還真的只想接龜梨這客人就好了。」

「赤西仁，最近生意這麼不好啊？」龜梨歪著頭，難得聽見笨蛋會開始哀哀叫生意不好。

「拖你的福還不錯。一個月就斷了三把琴弦呢，多惹人討厭啊你。」

門鈴聲響起，大概猜得到是田中一早就把琴給拿來的赤西只是輕輕往龜梨額頭推了一把，隨即就下樓打開店門。聽得見田中氣急敗壞的把琴給送上，然後邊罵髒話邊叫赤西記得打個折扣，待在二樓住家的龜梨和山下相視而笑了。

「下次也讓Ｐ你去見見龍也，他跟赤西可是完全不同類型的人喔。」

「嗯，有機會的話。」

「上次我有寄邀請卡給他的，不過聽說是別人來聽──…啊、就是剛剛那個手越祐也吧。」

「睡著了？那種重要的場合你竟然睡著了？」上田不可置信的在辦公桌上大吼：「那可是我一個好朋友的演奏會耶，錦戶亮你腦子發楞啦！」

「那種場合本來就不適合我啊，怎麼可以怪我啊！」

「那你讓手越一個人去嘛！」上田瞄向坐在一旁的手越：「那花和卡片呢？」

「啊、我事前就先請工作人員送進後台了…」

「真是，應該提早到然後親自去後台拜訪…，以前小山就會這樣做你怎麼就不會想到…。」

「龍也…！」

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尷尬，不為別的。小山慶一郎這五個字不是禁語，但如果不小心被放在手越的身上就會引人一種難以形容的氣氛，手越覺得，這樣就是尷尬。

手越沉下臉：「抱歉，是我疏忽了這一點。」

「喂、別老拿祐也跟小山作比較。」錦戶在桌子底下覆上手越的手：「那種逃避現實的傢伙跟祐也才不一樣！」

「總之，那邊我會親自再去一趟省得失禮，還有一件事…」上田向後頭的中丸丟了一個眼神，中丸從上衣口袋拿出一張名片，平放在桌上：「祐也，我得跟你單獨談談。」

「跟我？」

「Massu，你先跟內出去，錦戶亮你也是。」上田將手中的原子筆丟出去：「別一付你就得待在這裡的樣子，看了很難讓人不火大…！」

錦戶和手越交換了眼神，那不知道算是鼓勵亦或是擔心，不過手越從錦戶的掌手裡抽出了手，給錦戶一個心安的笑容，然後還是和以前一模一樣的點點頭。無論發生什麼事情要手越承受，手越總是只會點頭答應。

只要是錦戶亮交待的事情，手越都可以接受。上田是總公司的社長，所想的事所說的話雖然偶爾有點違背常理，可是都是為了子公司好才會做出決定。

等到錦戶和中丸都退出會議室了，上田才遞出剛剛中丸留下來的資料：「這些人的資料你看一下。」

「……這是什麼？」

「我替錦戶找來的新秘書。」手越的身子明顯震了一下，上田阻止手越想要開口說的話：「不要問我為什麼，這簡單的道理你應該知道…你現在的身份是Forever的董事長，再兼任錦戶亮那傢伙的私人秘書，你知道你的下場會怎麼樣嗎？」

「可是……」

「錦戶亮自己也的確需要一個優秀的私人秘書，我挑的人不會差到哪裡去的。況且，你現在應該也自顧不暇了──…萬一你倒下了，你覺得錦戶亮那傢伙會怎麼樣？」上田難得的語氣慎重，面對手越的考慮，仍是補上重重一句：「我不想看見錦戶亮瘋掉，因為失去你。」

「……」手越無語的步出會議室，拎著那一些資料，在抬頭的瞬間就看見錦戶倚在會議室的門口，嘴裡正咬著煙準備點火：「亮？」

「怎麼樣，他說了什麼？」

「喔…就交待我一些要注意的地方，亮…不要抽煙，對身體不好。」

「知道了，聽你的。」錦戶將煙和打火機一併交到手越的手掌心裡：「還是我的私人秘書好，可以讓我乖乖聽話…」

「亮…」

「嗯？」

「萬一…我不能當你的私人秘書了，你會怎麼樣？」

「什麼？為什麼不能當了？你要去哪裡、是不是上田龍也那個王八蛋對你說了什麼話！？」

「不、不是啦。」手越拉住正準備衝進會議室的錦戶，一下子慌了手腳連打火機都咔咔的落到地方，手越趕緊拾起掉落的打火機：「我還是會待在亮的身邊啊…哪裡也不會去的…。」

「不可以。」錦戶一把拉著手越進自己懷裡：「別開玩笑了，失去小山之後還要我失去你，我會瘋掉…我真的會瘋掉。拜託你，哪裡也不要去──…不準你再問我這樣的問題。」

手越反手抱住這個正在緊緊擁抱自己的人，他知道他還要學習好多事情，學習如何讓小山的作品不會消失、學習讓小山的公司繼續作業下去，上田的提議手越完全無法接受，就算他倒下會讓錦戶瘋狂也好。

但萬一錦戶的秘書讓人取代了，手越覺得自己什麼也不是了。憑什麼，坐在這個位置上、憑什麼，替小山守護這個地方。

這不是一句錦戶亮的戀人就可以帶過的理由，他們，都是男人吶。

「亮，你可以吻我嗎？」

錦戶微微一笑，難得的碰上手越鼻尖：「這種問題，下次也不準你問第二次。」

輕輕覆上手越微開的唇瓣，即便再忙碌再難熬，也要一起撐下去。手越綻開笑容，笑著要錦戶在門口等他一會兒，轉身進會議室再出來的時候，手邊的資料已經不存在了。

「所以上田龍也跟你說了些什麼？」

「沒有。」手越搖著錦戶的手臂：「我們晚上難得有放假，一起去吃飯好嗎？」

「當然好。你不講還真沒發現我餓了，吃什麼？」

「手越祐也的拿手菜！」

錦戶有些驚訝的停下腳步，在這層只有高級人員可以進出的走廊裡，能一眼望出去無邊無際的風景，可是現在能讓錦戶緊緊盯著看的，不是那些漂亮風景，而是眼前的手越。

「你這麼累，還要親自下廚？」

「亮也很累啊，所以才要我親自下廚幫補補身子。」手越窩進錦戶的懷裡，像是久違的被保護著那樣：「亮，我會很努力、很努力的。」

「嗯，嗯…」

手越真的好努力、好努力，總是不斷的替錦戶加油打氣，總是不斷的笑著。錦戶在擁抱的時候不自覺加緊手臂的力道，原來身邊還有一個人在支持著自己是多麼幸福的事。

山下智久，你想的好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