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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了半天,相葉還楞在櫻井翔的面前動也不動,就連櫻井翔的大手在他面前上下搖動好幾會兒,也不見他眨個眼睛回應,是好還是壞的答案,連猜也不敢亂猜,就這麼對望著櫻井翔的面孔,一下子的功夫、視線就變得無比模糊。

 

「雅、雅紀?怎麼哭了、哪裡不舒服嗎?還是,還是我說錯話了?雅紀你別嚇我,面紙面紙,等我一下、等等喔!」

 

「不是!你不要走啦──」

 

活像隻受欺負的狗狗,相葉只差沒長兩根耳朵垂在頭皮上,單手一拉就讓櫻井翔差點失魂,於是他乖乖坐回了相葉雅紀的面前,用衣袖擦去相葉眼角殘留的眼淚:「我是很認真的,松潤那邊我也願意親自去跟他說,所以……你也可以不用現在就答覆我,無論是什麼答案我都會接受,只要你覺得幸福就好了。」

 

看著櫻井翔眼底飄過的認真,相葉乖順地窩進他懷裡,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他不想放開櫻井翔的溫柔、可是一想到會讓松本潤受到傷害,心中就是一陣抽痛。明明是曾經如此相愛的心情,為什麼會這麼輕易就有所改變?

 

想到背叛的沉重兩個字,相葉就覺得心疼不已。

 

「潤一定會討厭我。」

 

拍拍相葉的肩膀,說不出安慰的話語彷彿藉由指尖的溫度傳遞到相葉心中,交待著要他好好休息的話語,櫻井翔仍是將相葉壓回床上,耳提面命了交待生田注意的事項後,這才決定先回公司一趟。

 

看見櫻井翔寬厚的背影消失那刻,相葉還覺得有點失落,這張一個人睡都顯過大的床舖真的很冷,於是相葉拼命地往棉被裡面縮緊身軀,但不論縮得多緊、都覺得有點不太對勁,要是真的讓櫻井翔陪他一塊兒去見松本潤,會被打得很慘、很慘吧。

 

一想到兩個人會大打出手的畫面,相葉簡直是用跳的從床上跳下來:「斗真、備車!」

 

「少、少爺?!你身子剛好,不能出去吹風啊!」

 

「多替我帶件外套就好了,還有──不準跟小翔報告喔。」

 

趕緊將手機藏到背後,生田真是沒想到相葉生個病腦袋還非常清楚,立刻叫人備車之外,也到更衣間挑件保暖大衣,眼看相葉睡了一天一夜沒出門,又跟櫻井翔在房裡處了一段時間,夜晚又降臨的時光來到。

 

相葉自己開著車奔馳在道路上,看著路燈一柱接一柱的影子伴隨,將油門踩著往松本的店開去,聽生田的說法是,本來一開始是松本潤照顧他的、卻不曉得為什麼後來變成櫻井翔,現在是要去道謝還是道歉,相葉也搞不清楚了。

 

一手緊握方向盤、在快要抵達目的地的時候又緊急踩下剎車:「……我要怎麼開口啊?」

 

說對不起、我們分手吧?說對不起、我愛上別人了?說對不起、但我還是很愛你──

 

叩。

 

玻璃門被人敲了幾下,相葉抬頭就看見松本那張再熟悉不過的面孔,他呆楞的搖下車窗:「潤……」

 

「果然沒錯,我還想這台車怎麼這麼面熟呢。」松本潤將手伸進搖下的車裡,貼在相葉的額頭上:「退燒了嗎?病剛好就想飆車啊。下來吧,我幫你開去停車。」

 

「……喔。」挪到旁邊的副駕上頭,松本潤一派的輕鬆態度反而讓相葉顯得更加不知所措,更別提那個泰然自若的男人,還悠閒的搖著方向盤在附近找車位。

 

「櫻井翔呢?」

 

「他說要先回公司一趟。」

 

「那他知道你要過來嗎?」

 

「我沒跟他說。」

 

「這樣啊……,今晚客人很多、我可能要表演到很晚,你看要不要打電話讓他過來這裡接你回家。」松本潤伸出手,搔上相葉那頭蓬鬆的頭髮:「病人要乖乖聽話,沒見過你這麼愛到處亂跑的病人。」

 

點點頭,相葉側過身子看松本潤完全專注於找尋停車位的側臉上,立體的五官、算是非常俊悄的臉龐、擁有漂亮弧型的嘴唇、還有攝人靈魂般的雙眼,就算看一輩子也會覺得很有趣的臉,真的。

 

相葉雅紀,曾經,愛過,松本潤。

 

「對了。」松本潤瞄准前面的停車格,先是看看後方沒車,將方向盤打到最底之後踩下油門,車身順著回轉,漂亮的停進停車格中,拉起手剎車,松本潤這才將視線對在相葉的眼眶裡:「我們,分手吧。」

 

空氣雖然凝結了,卻沒有感覺到絲毫沉重,相葉就算再遲鈍,也知道這是松本潤的另一種溫柔,不亞於櫻井翔的溫柔,他伸手抓住還緊握方向盤的松本潤的手臂,頭低到不能再低的角度,一抓:「……為什麼……」

 

「上次你來我家的時候就說過了吧,說你覺得你自己怪怪的,那時候就大概猜得到了。」

 

「……」

 

「其實,也沒有那麼難過。」故作冷靜的將兩手從方向盤上移下,松本潤若無其事的解開安全帶,讓座位稍稍後退一些,交叉放在腿上:「如果雅紀你一直不坦白,我才會覺得生氣,只是連你自己都沒發現,連我都有點替你著急起來了。」

 

「對不起……」

 

「其實那傢伙也沒什麼不好,長得比我差一點、也沒比我體貼、想得比我多一些而已嘛,嚴格說起來,……沒有缺點、很好啊。」兩腳在駕駛座上踩了幾下,似乎傳遞著什麼訊息、著急、難過,相葉只能從側面,看見松本潤的眼眶逐漸溼潤起來,然後不自覺地連他自己的眼眶也感覺一片模糊。

 

「潤……」

 

「要到開場的時間了,你要聽嗎?很久沒聽我唱歌了吧。」終於將視線轉回相葉的臉上,看見對方比自己快一步流淚、松本潤真是苦笑不得:「我今晚只為雅紀你唱,結束之後,就真的結束了。」

 

結束了,無論是這雙手、這個嗓音,還是溫柔的擁抱,相葉伸出兩手環上松本的臂膀,像是要離別前的最後一別,抱得好緊、好深刻,卻不敢哭出分毫聲音,是他對不起松本潤的,又是他害得松本潤說出殘忍的話。

 

相葉雅紀,你沒有哭得資格啊。

 

拍撫著相葉的肩膀,松本潤始終掛著屬於相葉的笑容,領著他下車、帶著他進入店裡,幫他安排吧檯的高腳椅座位,就算離中央舞台有些距離,也不會被擁擠的人潮擋住,送上一杯熱飲,陪他聊了幾句話,松本潤走回了休息室的舞台,關門。

 

「今晚,唱些惹人厭的歌吧。」

 

不熱鬧、不喧嘩,二宮搶過松本潤原本要拿過的吉他,先一步到角落裡調起聲音,小調的旋律一個、一個、一個、一個,哀傷漸漸流過心頭,松本望著這樣調音的二宮,有些生氣這人總是這樣有意無意想讓自己哭泣,抱持著哭泣對身體才健康的信念,總是無法裝作堅強。

 

於是松本潤終究將強忍的淚水一次流洩而出,終於還是要對這份感情說再見。即便從來不屬於他,卻萬分珍惜的這份感情,要藏在心底的角落裡,把它好好包裝起來,一輩子、愛著、疼著、保護著。

 

「我還是……」帶著淚水,和那份疼痛,縱然寫滿不甘願的神情,松本潤仍是哽咽的說:「還是……只會愛相葉雅紀。」

 

用生命去發誓,這份愛情永遠都不會有所盡頭,沒有所謂的限度、即便滿是傷痕,他也有把握,會愛一輩子。

 

燈光昏暗的世界裡,單調的吉他聲音從二宮手裡緩緩傳出,松本潤的聲音比平常更沙啞些,唱著情歌、戀歌的目光,在相葉身上彷彿定格般不曾移動過。說再見其實很痛,但這份痛,每一個人都會度過。

 

二宮沒有拆穿在休息室被撕毀的歌單,那一首又一首的告白曲目,就在今晚成為狂張廢鐵,雖然早就知道看著好朋友失戀不會有什麼開心愉悅,只是沒有想過會如此難受,指尖彈奏一個音調,就能感受那嗓音裡藏著的感覺。

 

望著早已哭成淚人兒的相葉雅紀,二宮只能選擇繼續低頭伴奏,任由松本潤的告白,一曲又一曲,然後,劃上句點。

 

落在心頭上的,是雨、還是淚,櫻井翔接到生田的電話後,詢問戶田店的正確位置便立刻趕過來,他站在門口,不然外頭昏黃燈光照射入內,輕輕帶上了門。相葉就這麼一個人坐在高腳椅上,櫻井翔就這麼藏身在人潮群裡,他不是第一次聽見松本潤唱歌,卻是第一次聽歌就足以讓他落淚。

 

愛情,究竟該如何分辨誰對誰錯。

 

縱然松本潤搶走了相葉雅紀,但他用真心去愛、櫻井翔明白,所以他沒有上前去抱住相葉雅紀,只是轉身又走出店門外,然後看見戶田的高級轎車停到店門口。

 

「怎麼,不在嗎?」

 

微微搖頭:「在,只是我無法進去。」

 

那樣的世界,任誰都不忍心破壞,戶田大概猜得到一些,叫司機在這附近繞繞,索性就站到櫻井翔的身邊:「這樣的情況,我該說恭喜嗎?」

 

有點苦笑,櫻井翔將目光放在戶田那張漂亮的面孔下,一輛車急速行駛而過,車燈掃過戶田的面頰,櫻井突然臉色一僵:「惠梨香,妳的臉怎麼了?」

 

撥開那燙捲及腰的長髮,戶田的面頰上留下不大不小的紅色印子,櫻井的掌心慢慢浮貼上去,戶田也沒有拒絕,任由他的溫度穿透皮膚而來,她緩緩閉上眼,覆上那雙手:「一下下就好了,一下下。」

 

「……妳挨打了?誰打的?」

 

「囉嗦的老人,麻煩你就這樣靜靜陪我一下,別問這麼多了。」沒好氣的說著,雖然是半開玩笑的口吻,但還是抵不過櫻井翔的一臉認真,於是她嘆氣:「任性的小孩也是有做錯事的時候吧,我只是難得被教訓而已,沒什麼啦。」

 

「妳爸動手的?惠梨香,這不是開玩笑的,男人的力道妳怎麼可以受得了?」正要將手掌心挪開的時候,戶田的手緊壓著:「惠梨香?」

 

「你還記得,當初是你先發現我的嗎?當我一個人躲在暗巷裡的時候,腳邊跑過好多小黑影,嘲嘲喳喳的聲音、骯髒的水溝味道,可是你還是發現我在那裡了。」戶田閉著眼睛,淡淡的笑了出來:「謝謝你。」

 

「……」眼珠有些不知所措的繞著,櫻井翔讓自己的手完整浮貼在戶田的面頰上,躊躇了一會兒,另一手將戶田慢慢轉向自己:「肩膀……比較暖和吧。」

 

「是嗎。」毫不客氣的挨了上去,戶田長長的睫毛在肩上眨了幾下,一下下就好了吧,什麼也不會做,只是這樣依偎著櫻井翔傳遞而來的溫暖感。

 

 

 

*謝謝你,曾經發現最真實的我;謝謝你,讓我們都還有相遇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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