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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二宮拉著松本的手:「拜託你,怎麼在這種地方哭,哎……不好意思,律師,我先失陪了。」轉身扯開領帶就把松本潤往外頭帶,在櫃檯看見行李還全數寄放,二宮回頭:「你剛下飛機?」

 

松本點點頭:「嗯。」

 

「你這笨蛋!時差呢?身體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的?等我一下,我回事務所拿鑰匙。」見松本潤好像又要說什麼,二宮索性用手直接摀住:「有什麼話回我家之後再說,不要哭,在這裡等我,一下子就回來。」

 

真的只有一下子的時間,二宮難得的用跑的跑回事務所,然後再匆匆忙忙跑回展覽會場的櫃檯,向外頭隨意招了一輛計程車,正要把行李搬上車,松本趕緊接過:「我來,這很重。」

 

「……嗯。」不太習慣松本身上的香水味道,下一秒二宮就坐進車裡,等松本上車之後向司機報上地址,車子轉過幾個轉角,落在一間大廈前,二宮付完錢、清點找回來的零錢確定無誤,才推著松本下車。

 

拿出磁卡,二宮和管理室的人打了個招呼,按下九樓的電梯,始終沉默的兩個人就只是站著,等到九樓一到,二宮拿出家門鑰匙,打開大門側身:「進去吧。」

 

「好。」走進去之後,松本才發現二宮與以前不一樣了。舒適的柔軟真皮沙發、連著一張雙人大床,小型吧檯上頭掛了高腳的玻璃杯和幾罐酒,另一間小房間裡塞滿了書本:「……這是你的家?」

 

「算是。」二宮將行李從松本的手中拖過來,拉到角邊的牆壁放好:「你先睡一會兒吧,……你在幹麼?」

 

轉過頭,松本已經兩腳跪在光滑的磁磚上頭,他不發一語,只是望著二宮的臉,和以前一樣的消瘦,只是髮型比學生時期還要留長了一點,少了以往稚氣的感覺,換上青澀的面孔,二宮其實真的沒有變,一樣可以讓松本的心跳失速加動。

 

松本靜靜跪在地上,這讓二宮難得的慌了手腳,突然想到剛剛松本見到他所講的第一句話,聰明如二宮,他嘆氣:「你去過療養院,聽說過我的事了?」

 

點頭默認,松本伸出手將二宮拉到自己面前:「對不起。」

 

「都過去了。」二宮有點無奈,也許是松本跪著的原故,那低垂的衣領間隱隱約約可以看見兩個人當初共買的對戒,二宮從胸口中抽出來,生鏽的生鏽、掉漆的掉漆,他突然覺得有點好笑:「你戴這個不會被人笑嗎?」

 

「不會,我……你的呢?」看見二宮的脖子沒有任何飾品的鍊子,二宮只是鬆開了手,松本便沉下臉色:「……這樣嗎,也是。都已經四年了,……四年了……」

 

二宮拍拍松本的頭,示意要他抬頭順便站起來,跟在二宮的身後走到雙人大床,枕頭底下藏著一個小盒子:「打開。」

 

帶著疑惑的神情將小盒子打開,兩顆懷念的高中鈕釦和兩個人戴的項鍊全放在裡面,松本詫異的望向二宮,只見對方無奈的將盒子收回手裡,抬頭:「你變了。」松本半歪著頭,不太明白二宮所說的:「你以前很有自信,現在怎麼變得這麼容易跟人道歉啊?是你叫我等你的,又留那種欠揍的小卡片把心給我,才回來就是道歉,我想聽的不是那句話。」

 

「和。」沒有以往羞澀的嗓音,變得具有男人成熟韻味的呼喊聲音讓心臟被深深吸引,二宮站在原地,看著松本將兩手放在身後,微微傾身在他唇上一點:「我回來了。」

 

「……只有這樣?」二宮顯然不太滿意,而且一直盯著松本的雙手放在身後,絲毫沒有要伸出來碰觸的意思:「你的手是抽筋還是斷了?」

 

「我怕弄疼你。」先是替自己委屈的解釋,不過松本還是忍不住笑出來,雙手這才輕輕覆上二宮的腰,讓二宮輕輕在自己懷裡擁抱著:「我好想你。」

 

「我以為你跟外國妞玩得很愉快。」

 

「我沒有,四年來我沒跟女人說過話。」將二宮輕輕拉開,松本發誓:「是真的,我忙著接受訓練都忙不過來,真的沒那時間。」

 

「所以要是有時間你大概就會玩到忘記回來吧。」挑著眉,二宮覺得松本真的有所改變,變得會遷就自己,還很誠實。

 

「我沒有,喂、你別一直誣賴我,我這四年只想你一個人,只想著二宮和也一個人!」

 

還意外地變很率直,二宮笑翻了:「好啦好啦,我開玩笑,看你認真的咧。」拍拍腰上的雙手:「抱我到床上去,你現在力氣應該夠大吧。」

 

「我以前就能抱你啦。」松本解釋,輕鬆的就將二宮打橫抱回床上,才剛放好要離開,二宮甫抬頭就和松本的唇瓣不經意磨擦到,挪了個位置,松本坐在床緣邊:「無時無刻都在想你,是真的。」

 

「我知道了啦。」一下子突然沉靜下來,二宮單手撫著松本那張趨於成熟的臉:「有沒有人說你這張臉當警察太可惜了?」

 

「很多。」

 

「有沒有很多人來往你這張臉看?」

 

「偶爾去宿舍外面買東西的時候有。」

 

二宮難得的歪著頭,拍拍身邊的空位:「你坐過來一點。」

 

移動自己的位置,讓二宮能夠倚靠著,松本環抱著那久違的身體,將面頰輕輕靠上去:「你的腰是怎麼受傷的?」

 

「被我爸踢傷的。」二宮微微嘆氣:「他先把我舉起來,然後就像摔一個花瓶那樣把我摔出去,再用他的腳踢了我幾次,最後再把我踹到牆邊,骨頭斷了、裡面的器官也差不多要壞了,說也奇怪,我那時候竟然沒流什麼眼淚。」

 

「和……」收緊擁抱的力道,松本的心疼難以言喻。

 

「你離開之後那個家變得很空虛,我在那邊哭了很久。」只要憶起只剩自己一個人的畫面,二宮就能輕易勾起當時的心情,是心碎:「潤,其實等待不會很辛苦,你從警察學校畢業,而我考上律師執照,這一切都照我們所想的,對吧。」

 

「嗯。」

 

「不過前幾天,你爸又丟了顆炸彈給我。」二宮從懷裡起身:「松本潤,你爸真不曉得是天使,還是惡魔。」

 

「什麼意思,我怎麼都聽不懂?」看二宮離開自己的身邊,用爬的爬到床邊矮櫃,抽出用透明文件夾整理好的紙張,遞到松本的手裡。

 

「你爸把我收為養子,而且還寄來申請書要求事務所幫他辦理。」二宮無奈的聳聳肩膀,又倒回松本潤的懷裡:「以後我們可以天天住一起,只不過是以兄弟的身份。」

 

「……你在開玩笑吧?」突然憶起來自己的父親有說過的禮物,松本懊惱的表情全寫在臉上。

 

「老天爺開的,你只得服從。」

 

「別開玩笑,那我之後要碰你不就都得泡冷水!?」

 

「泡冷水那次超痛的,現在想起來真覺得自己瘋了,竟然允許你那樣弄我……」越想越奇怪,不過當時的他們一定都很害怕分離,才會那樣放縱對方吧,二宮拉起松本的手掌貼在面頰上頭,心中的不踏實漸漸看見安全感。

 

「對不起,那次真的很痛吧。」

 

「嗯,爆痛的。」

 

「好了,之後不會了,我發誓。」松本輕輕的笑聲在二宮耳邊響起:「那我晚上要睡哪?你家只有一張床。」

 

「沙發啊,在你眼前你沒看見?」

 

「真要我去睡沙發?!」

 

「都替你准備好了在眼前,你看不到嗎?」

 

好不可思議,好像他們之間不曾有過四年的空白期,二宮有點訝異,他曾經在夢裡不斷預想今天的相遇會怎麼樣。

 

也許松本潤會變得根本不在乎自己,談話也會變得無比陌生,甚至根本不會想像以前一樣擁抱著對方,可是現在,他就依偎在松本的懷抱當中,和四年前一樣吵嘴,看著那張趨於成熟的臉龐,深遂的雙眸中,只是他自己的影子。

 

松本還是將唇覆了上去,沒有任何抗拒,有的,只是無比熟悉。

 

「我真的好想你。」緊貼的唇瓣微微張開,松本詫異的聽見從二宮嘴裡說出的話,二宮從不說這些甜言或蜜語的,也從不誠實道出他的心,總是讓松本一猜再猜,甚至猜到覺得自己只是一頭熱的愛著他。

 

二宮努力不讓眼眶的淚掉落,這四年來他從未哭過一次,無論是聽見自己的母親被送進精神病院,或是接過無數個與自己情況相同案件的文案,甚至是在夢裡回到他與松本既將分離的那段時間,所有的淚水都跟著逞強一起吞入肚子裡,在引頸期盼,松本不要破壞他僅剩的信任。

 

「和,再說一次……」撫過眼底的唇瓣,松本潤竟然有些感動。

 

「我很怕,害怕自己有一天會開始不想你,我甚至以為自己會。」冷笑一聲,二宮轉過身子和松本對看,那凝望的眼底有著害怕、有著慶幸和喜悅的複雜情緒:「原來,我真的很想你。」

 

話甫落,二宮的身子重重落入松本的雙手裡,他們緊緊擁抱著,僅僅是擁抱,就讓他們倍感安心和真實感。松本著實的感受到二宮的改變,那不是面孔上的改變,而是心裡上對他多了很多依賴。

 

二宮向來不像松本堅強,只要藉由外物就可以轉移注意力,一直以為這四次過後回來會是貼張冷屁股,但松本知道他自己錯得離譜,就如同二宮想像中的與現在全然不同。

 

這一夜,他們相擁入眠,沒有思考、沒有恐懼、沒有害怕,只是安然的彼此擁抱在一起,然後沉沉的入睡。

 

今晚,是二宮睡得最安穩的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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