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的微笑

J禁文，如無法接受請立刻按X離開。

版權所有、禁止轉載。

第三章．

小山和加藤分別走進教室的前後座位，加藤上課是很認真的學生，所以位置總是比小山前面一格，明明知道靠窗的位置會讓人不想念書，卻硬是拗不過小山的苦苦哀求而和他一同選擇了最後一排的中間座位。

加藤下午上課筆記抄的認真，背後突然傳來一張紙條，上頭用鉛筆寫下一行小字：

成亮有跟山下說我們是文學院的嗎？

思考了一會兒，低頭寫下答案之後又傳了回去。

沒有，一個字也沒提。

「咦…」

那，山下智久是怎麼知道的呢？

這個問題恐怕比黑板上那些密密麻麻的重點還要重點吧，小山把玩著手上的鉛筆完全無法抄筆記的狀態，於是又渾渾噩噩的過了一個下午，這該不會是後遺症吧，被壓到後的。

放學時間一如往常加藤總是和小山形影不離的走到擺放室內鞋的地方，也許看了旁邊鞋櫃一眼是件再普通不過的事了，但這一眼晃過去可不像以往那麼簡單，他看見內博貴和錦戶亮依舊一個笑臉一個臭臉的從樓上走下來。

「啊，是小慶和SHIGE！」

內的背後可以隱隱約約看見幾個人影在鬼鬼崇崇，小山沒有忽略了那幾個女孩子的身影，他拉開笑容。

「小內好受歡迎啊。」

「才沒有。」內挨近了小慶的耳邊：「偷偷告訴小慶你，Ｐ比我還要受歡迎喔！所以今天的人數已經算很少的了。」

小山輕而易舉就能想像到山下被一堆女孩子包圍的情景，他笑的有點難以控制，錦戶則是換上了室外鞋，一臉不爽的站在鞋櫃面前。

「小亮今天要煮好吃的替Ｐ接風喔，小慶要不要一塊兒來？」

「呃，不了…」

「有很好吃的草莓蛋糕喔！」

小山實在很難把錦戶亮的臉和草莓蛋糕放在一起，腦子裡默默替那個畫面打了一個好大的叉叉，面對內的熱情要拒絕果然很難，不過他沒忘記家裡還有人在等他，所以他還是決定拒絕。

「我家還有人在等我，今天不方便吶，抱歉囉。」

「那、下次喔！下次一定要來我家玩喔，就這樣決定了！」

「嗯，有機會的話一定會去的，那我們先走了，掰掰。」

加藤和錦戶只是稍微點頭表示打招呼，兩方紛紛從校門口走往不同的方向。

從學校走回小山家其實並不算遠，穿過熱鬧的市場攤販再轉二個街角，進入眼簾的就是一間古式風味的拉麵店。

「我回來了！」

「小慶！！」

一個小小的人影撲倒在小山的懷裡，身高的差距是那麼地剛如又確切符合標準，那人影雙手平抱就直接圈住小山的腰，頭部貼上小山的胸剛好坎入脖子那塊缺，小山的笑意立刻展現在臉上，拍拍那人影的頭髮一陣淡香撲鼻。

「祐也，別一直亂動，你頭髮搔得我好癢喔。」

「真的嗎，頭髮又翹起來了喔。」

手越祐也，是小山家的客人，也算是半個同居人，平常上的是普通高中放學就回家幫忙，成績不論是學業還是運動的通通都不必煩惱，手越每學期認真的結果就是名字時常被掛在英雄榜上。

手越是跨區來就讀普通高中的，以他家住的距離到高中搭電車也得搭上好幾個小時，基於心疼這小孩的理由上頭，小山就邀手越一同住下了。

「咳咳。」

手越從小山的身子探出頭來，看見加藤又是一陣充滿玩味的笑臉。

「啊，SHIGE也來了。」

「什麼也，我早就站在店裡面了耶。」

「知道啦！」

手越是小山最疼愛的小孩，兩個人的認識其實有點莫名其妙，第一次見面的那時候小山正好因為同學的邀約去了某間KTV唱歌，本來就害羞不敢唱的自己在氣氛吵熱之下原本下定決心硬著頭皮上，當時的手越就是那間KTV的服務生，看見自己拿著麥克風顫抖的手便一把搶過，什麼都還來不及抗議就聽見手越的歌聲，清澈的讓人驚艷。

那時候有同伴太忌妒手越會唱歌，竟然跑去跟主管報告這樣的服務生太過沒有分寸，主管一氣之下辭退手越，這讓小山有些於心不忍，唱歌結束之後忍不住上前和手越搭訕。

「小慶，姐姐叫你等一下也下來幫忙，晚餐時間是很忙的喔。」

「好──。」

加藤和小山才剛走進房間就聽見手越嘹亮的聲音，清楚轉達了姐姐的意思。

「要不是我已經聽說你跟手越認識的過程，打死我也不相信那小子喜歡的不是你。」

「我都說手越是很可愛的弟弟了，是成亮你都會往奇怪的方向去想吧。」

那時候小山拚命向手越道不是，因為手越是好心要替自己解危反而被辭了工作，手越眼中有些落寞的眼神讓他有點不忍心，兩個人走到便利商店買了熱飲坐在裡頭，聊天的過程才知道手越打工的目的，是為了想去見一個人。

兩個人在很久以前就是童年玩伴，不過後來因為家庭因素所以手越搬家兩個人也因此沒有辦法繼續連絡，手越得到對方消息的時候已經是對方出國留學一年多的消息了，所以手越才開始存錢想要去找那個很重要的童年玩伴。

「真的是，完全看不出來。」

平常這麼黏著小山的手越其實心底早就住了一個人，而且還很勇往直前的為了對方而完成夢想不惜離家念書打工，為的就是有好學歷和存能飛出國的錢，一想到這裡，小山和加藤都不禁有點羡慕那個被手越放在心底的人。

自己對於戀愛當然是懵懵懂懂的什麼也不清楚，加藤甚至覺得自己無法做到像手越一樣這麼有定力和決心，當然，小山也是如此。

「謝謝光臨！」

家裡的拉麵店生意一到晚上就會很好，下班族或學生補完習來這裡吃碗熱呼呼的拉麵好像變成一種習慣，大部份的人，小山總會記起臉然後再記名字，最後連只是偶爾幫忙的加藤也會像是在跟鄰居講話式的招呼客人。

多虧小山的福，生意好到可以再多請一個工讀生也不是問題。

姐姐累虛了攤在客人椅子上，要不是終於熬過營業時間她也很難得這麼放肆，看老媽還在廚房忙東忙西的，手越立刻就走進廚房幫忙收拾善後，他這才有些鬆口氣的坐在姐姐對面，轉眼已經是十一點多了。

「加藤走啦？」

姐姐遲來的疑問讓小山感到有點好笑，不過還是據實以報行蹤免得讓人以為他偷懶先跑了。

「嗯，他說他還要回家念書，幫忙到九點就回家了。」

「加藤君果然很努力呢，你也該好好加油了吧，不是要面臨大四寫論文了嗎？」

「沒這麼快啦，還有一年。」

一年啊。

姐姐笑著沒說話，不過小山知道姐姐是想說時間一下就會過了這種道理，小山其實也知道這個但就是沒緊張感嘛。

即使畢業了又能怎麼樣呢。

「小慶，阿姨叫你去便利商店買這些東西，可以去嗎？」

手越實在是很怕小慶一個人去落得回不來的下場，不過小山倒是熱在其中的接過手越手裡的單子。

「嗯，祐也有想吃的東西嗎？我順便買回來給你當夜宵。」

「熱呼呼的關東煮！謝謝小慶！」

小山解下身上的圍裙便步出店面，到了夜晚的風總是比較冷冽，幸好現在還沒入秋，所以風再冷對他來說都還不足以構成威脅。

走到便利商店只要經過一個轉角路口，只是一個路口。

「啊。」

他瞥見了站在商店利透明玻璃中，那個異常熟悉的人影。

站在冷凍櫃前東張西望的應該是在挑選要喝些什麼才好的，小山是這麼猜想，走進便利商店店員的歡迎光臨也沒吸引到他，小山悄悄地走近那個人身邊。

他的選擇方式有點孩子氣，明明像是決定要喝什麼了卻又會在要打開拿取的前一刻又把手縮回來，好像什麼都想喝什麼都想帶走的挑法，小山站在他身後，靜悄悄不想打擾這種觀察，雖然站別人的角度看自己活像個變態，但怎麼樣都移不開目光，是很真實的想法，他想要，多看他幾眼。

那個人像是選定了什麼，從冷凍庫的邊邊左下角裡抽出不算小型的罐裝水果酒，這舉動讓小山不禁皺起眉頭，右手順勢就抓住了那個人的手臂。

「不行！這麼晚喝酒很傷身體的，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