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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懂得逃避就好了,人生也不會再三受到這樣的折磨,畢業在即,手越卻沒有半點喜悅的感覺,社團已經退出了,他不唱歌也不踢球,就像回歸到一般人的生活,每天上課念書就像一切都沒有起變化之前。

手越的成績名列前茅,當然不會被老師擔心,放學時間一到就會自動回家,不想考什麼研究所雖然被老師說可惜,但手越就是沒有動力,他搬離了和小山曾經同居的那個地方,小山有沒有回去那裡他不知道,那個家,空空的,什麼也沒有。

就如同那個分離的早晨醒來,小山連讓手越說句對不起的機會都不給,自己帶走了鑰匙和碎片,從那個家裡消失無蹤,手機停辦、辭職、等到手越明白傷害多深的時候,再多的對不起只能自己和空氣訴說。

坐在跑車裡面的手越沒有開口,雖然氣氛是頗為尷尬不過還不至於會打起來,手越仍是抱緊花束捨不得拿開,裡面附上的卡片快要被揉的不像方型的時候,才被上田出口阻止了手越無意的捏緊力道。

「你跟你哥很像。」

「是嗎。」

「你不問我是誰嗎?」

「…你是誰?」

「現在才問啊,萬一我把你載去賣掉怎麼辦…?」

「我跟你沒仇吧,把我賣掉還嫌麻煩。」

「也是,我最討厭麻煩了。」車子轉了一個大彎,停在位於角落的茶店:「進去吧,你哥在裡面等你。」

「…我不想見他。」

「你以為他跟小山慶一郎會在一起嗎?」冷不防地:「膽小鬼。」

「什麼…!」

「你猜錯了,那兩個人怎麼可能會在一起呢?」

手越的心情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的忐忑,眼前這個人是誰他不知道,連名字都沒問就被帶到這個地方,要是被小山知道了絕對又免不了是一陣碎念,…沉默,下車的當時即便分開,手越還是忘不了小山。

走進了茶店,明明是久違的人卻還是一如往常般,那樣大爺般的坐姿還有灑脫的外表,手越頓時明白自己跟他的哥哥有多麼相像,當自己站在小山面前的時候,小山看的是錦戶還是手越?…搖頭晃腦了好一會兒才將這念頭丟去,走到那人的身後,開口。

「…哥。」

被呼喊這名字的人先是莫名楞住,然後一下子站起身子轉身,露出那一排潔白的牙:「你來了啊,祐也。」

「畢業典禮你不來,找了一個奇怪的人把我拖來到底要幹麼啊?」

他走到對方的位置然後看見載自己來的那男人已經翻開菜單準備大吃特吃的模樣,皺起眉頭,手越莫名的就是不喜歡他,雖然還不至於到恨的地步。

「他是上田龍也。」錦戶介紹,隨後補充:「我現在在跟他交往。」

「交往?」

「交往。」

「那,小慶呢?」

「從那次之後我們就沒有再見過面了。」

咖啡廳那次相約只是場意外,根本沒有想過要見面的兩個人再碰面,也不會改變些什麼,錦戶身邊有了人、小山身邊也有人,這樣的組合怎麼樣都改變不了。

手越不敢置信的睜大了眼,上田舉手招了服務生,隨意點了幾樣點心和飲料就叫手越坐下來省得引人惻目,錦戶和手越同時迎接了沉默,不曉得該從何開口。

「我…」手越看著果汁,無意識的用吸管搖動:「我以為小慶會回去找你。」

「但他沒有。」

「我以為…小慶最愛的那個人,不是我。」

錦戶嘆氣,那天相約的確是上田不在場,小山恐怕也沒機會跟手越提過現在上田跟錦戶仍然在交往的這個情況,他伸手撫過手越的頭,後者想退縮,卻一想到那隻手的主人是自己的親哥哥只好僵在原地由他去摸。

「…那是曾經。」

「我以為…小慶現在過得很幸福。」

手越的猜測顯然在見到錦戶的瞬間全都被打翻,小山沒有回到錦戶的身邊,沒有。

上田無奈的咬了一口巧克力蛋糕,感覺味道還不錯,滿意的將蛋糕推到手越的面前換了一把叉子,會來找手越有一定的原因,看到蛋糕的時候手越沒有要動手的意思,只是看見上田一付期待他吃的表情,還是咬下一口。

「很好吃吧?這裡的甜食很有名喔。」

「…。」

「我上次就是來這裡買甜食看見小山的,一個人拎著布丁,感覺很寂寞的樣子。」

錦戶看著上田,相互對換個視線之後讓上田繼續說著。

「我很對不起他,畢竟是我從他身邊奪走亮的──…所以當我後來知道他跟你交往的時候,有種安心的感覺,可是那天、那天在這裡的時候,我遇到他,和他打招呼,他只是維持一貫的禮貌和我點點頭。」

「…然後呢,他沒有說什麼嗎」手越疑惑。

「說了,說祝我和亮幸福。」上田將第三個奶精倒入咖啡:「我不懂你和他分手的原因,看見那樣的小山連我都覺得心疼,你怎麼捨得讓他一個人?難道,你真的以為他會回來亮的身邊嗎?」

「我…」

「亮這個笨蛋根本不溫柔、和你一點也不相襯,我曾經這樣對小山大聲怒吼過,結果他還是很冷靜的祝福我跟亮,這樣的人,為什麼要放棄他?」

手越雙手環住自己,事情一一掀開面紗的時候,一鼓莫名的寒冷也同時罩住自己心裡的天空,好像是搞錯了什麼,手越知道自己做了錯事,好大一件錯事,竟然放任小山一個人買布丁,吃甜食,那明明是多麼孤獨的事情。

「小慶……小慶───…」

「那小子,一直以來都沒對我任性過。」錦戶坐直身子,口氣不輸手越的冷靜:「沒有哭過、沒有要求過,那樣的溫柔讓我很愛他,可是那不是我想要的愛情,從來就不是。」

多餘的溫柔只會變成另一種束縛,錦戶發現了這點之後卻遲遲不敢提出分手,害怕傷害溫柔的小山、害怕傷害那個只懂付出的笨蛋,所以到最後反而是讓小山當壞人,由他提出,這輩子很不想提的兩個字,分手。

「亮啊,一點也不喜歡吃薄荷糖,…你呢?」

錦戶點頭,手越只是一股腦兒的衝動想要奔出茶店,這麼簡單的問題與答案為什麼他從來就沒有想過,小山會分享他最愛的東西給最愛的人,錦戶不是,從小時候的記憶手越就知道錦戶討厭甜食,一顆水果糖都會讓他不爽。

是啊,這樣的人,和小山只是過去而已,只是。

「我…究竟做了什麼……?」

忍耐的思緒一直受不了擠壓,終於在這一刻爆發出來,錦戶離開了座位佯裝去廁所,獨留下上田遞出紙巾到手越面前,只是用手臂擦拭能化去多少誤會,那眼淚顆顆落下根本無法停止,上田從原本的對面坐到手越的身旁,像哥哥一般的將他抱入懷裡。

「亮都這樣喔,只要我一哭──…就會像這樣抱著我。」上田拍拍他的背:「一定還來得及的,我想小山還在等你,等著你們再度相遇。」

錦戶和上田、手越和小山,其實兩者的差別只是錦戶比手越更了解他自己真正想要的,像小山那般溫柔的感情的確很令人嚮往,但錦戶不需要。

在步出茶店之前手越表示想要一個人靜靜,腦子裡仍然揮之不去那天爭吵的過程多麼不堪,要結帳離開前一刻,他壓住錦戶的手。

「哥,我想問你一件事。」

「嗯?」

「你跟小慶,…交往的時候進展到哪?」

錦戶一下子反應不過來這樣露骨的問題,反而是坐在手越身旁的上田發出詭異的笑容,結果害得錦戶只得趕緊走去櫃台結帳,上田遮著手在手越耳朵邊,輕聲細語地。

「不要不相信喔,你老哥以前純情得很,跟小山只到牽手而已。」

「……什麼?」

「別看他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第一次的時候粗魯的要命。」

手越腦子有一個地方像是被炸開一樣,拉著上田的手,苦惱要怎麼繼續問下去,上田只是柔柔的一笑。

「第一次的話真的很痛呢,那時候出血讓亮緊張了好大一下,之後足足一個月都不敢碰我…如果小山真的是個很溫柔的人的話…,搞不好即便是流血了,也會不想讓你看見的吧。」

這樣的回答讓手越下一刻直奔出茶店,跑回家、跑回那個他跟小山一起居住過的家,手越錯了,知道自己一定錯了,不該是用那樣的嫉妒看小山,抽出鑰匙進到家門,不顧沙發上頭已經染上的一塵灰,打開之前小山擺放被單的櫃子,一件、一件、一件都拉出來。

瘋狂的檢查,潔白的被單是小山最喜歡的顏色,乾淨的就好像棉花一樣,躺在上頭連心情都舒坦起來,最底下的被單被拉出來,攤開,手越的視線頓時停格在上頭。

「……小慶,你這個笨蛋,你這個大笨蛋───!!」

乾去的血漬清楚的還留在上頭,急忙洗去的痕跡並沒有完全被消除,手越怎麼會不知道那有多痛,那樣的結合根本毫無意義,只是一種傷害,比身體上還要嚴重的傷害。

這到底算什麼啊,到底,算什麼樣的結束。

手越知道自己錯了,錯在不夠信任、對愛情不夠堅定,對象是小山的話有什麼好不能夠相信的,就算小山曾經愛過錦戶又怎麼樣,那樣真心對待的過去,無比真實。


他們的開始,是在兩個人相識沒多久一起在書局迎接的情人節。
「小山老師,你這是變相告白。」
「今天是情人節啊。」小山想想好像缺少什麼,掏出口袋一顆藍色糖果:「禮物,情人節快樂。」


他們一起生活,每一天都能迎接單純的幸福。
「我喜歡小慶喔,好喜歡、好喜歡──。」
「祐也第一次對我告白耶。」
「真的?」
「真的。」
「那如果以後我常講的話,小慶要給我什麼樣的獎勵呢?」
「一個吻夠不夠?」
「不夠。」
「那祐也想要什麼?」
「老師,小山慶一郎整個人。」

 

第一次出去約會的時候,只是去很普通的超市,買些日常的用品,然後去海邊擁抱
「小慶,我不會再跟小慶你吵架了,絕對不會!」
「嗯…。」
「所以小慶不要再想那次的事了,沒有辦法一起上街約會也沒關係,偶爾跟小慶像今天一樣去超市買東西、到海邊唱歌給小慶聽的話,我就很滿足了。」
「祐也…」
「我總有一天會畢業,到時候我就不是學生了!」手越絲毫不擔心這般身份的枷索:「到時候,我跟小慶就是平等的身份囉!」

 

在討論頭髮顏色的時候,彼此都帶著羡慕撫摸著那令人眷戀的世界。
「小慶,金髮對你來說是什麼?」
「為什麼突然問我這個?」
「我想知道嘛。」
「嗯……是太陽喔,因為很耀眼嘛。」

 

在討論身高的時候會互相調侃,那一段微小的差距卻是他們依偎的最佳距離。
「這樣就可以把手越整個人抱在懷裡啊,很溫暖喔。」
「我會保護祐也的喔,一直、永遠都會保護著祐也。」
「我就說身高高一點是對的吧,不然我怎麼能像現在這樣安慰手越呢,要是手越哪一天比我高了、比我壯了,那時候的畫面不就很奇怪嗎?」
「噗。」手越一想到那個畫面也不自覺的笑了出來:「真的,好奇怪的感覺。」

好朋友寄養寵物的時候,兩個人只會甜蜜的度過簡單生活

「還在打哈欠啊你。」小山仔細看NANA低頭喝牛奶的表情,不忘回頭調侃手越一番:「祐也剛剛的睡姿害我以為我怎麼多帶了小狗狗回家呢。」
「…哪有!」
「有的,看到的時候我還想說,啊啊…原來我平常是在抱一隻小狗狗睡覺啊,這樣的感覺。」

曾經為了情書而差點大吵架的兩個人,最後還是在書局和好。
「…我先回過家了,看過小慶給我的情書囉。」手越伸手窩進小山上衣外套口袋,書局的冷氣總是大得讓人想找點溫暖:「然後我哭了,所以現在眼睛好酸。」
「很感動嗎?」
「嗯,超級感動。」有點誇張的附和:「小慶應該早點跟我說的,這樣的話就不會收下那封情書了,免得讓小慶對我發脾氣。」
「我不想甘涉太多,…有關你自己的選擇嘛。」
「但小慶留下那樣的情書不就是幫我決定了嗎?」有些抗議,但語氣沒有不開心的:「我也不想要小慶成為曾經,這是我自己的選擇,我會貫徹始終。」
「是嗎?」
「是的。」反正角落沒人注意,手越索性伸出另一隻手將小山的臉扳向自己:「小慶要相信我喔,以後不會再收除了小慶以外的人給我的情書了,我發誓。」

學校的打掃時間,他們會在角落為某對情侶的遭遇而互相安慰。
「我覺得在學校做這種事也不太好,雖然是彼此相愛的情況下情不自禁做出那樣的行為,不過要是害得其他人模仿的話,這樣的風氣對學校來說是種傷害。」
「…那也沒必要當眾羞辱。」
「萬一其他人也跟我一樣忍不住的話,該怎麼辦呢。」小山歪著頭像個小朋友在發問一樣的舉起半隻手高度:「以情人的身份可以盡情抱你,可是我是老師啊,要我一路忍到回家也太捉弄我了,也許那個老師是說得過份些,不過,沒有我們如此的不正常。」
「小慶,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知道,我沒有怪祐也的意思,只是他們即便是對、我們也是沒有錯的,但在學校本來就不能讓這些事情搬上檯面,所以,不要再去在意那個老師說的無聊話,好嗎?」

 

第一次迎接早晨的那個夜晚,彼此大吵,然後道歉,那晚的小山溫柔的對待,一輩子也忘不了。
「不要分手,不可以分手,我不要跟小慶分開!」手越從身後拿出日記,不認為有錯的翻開每一頁:「我看了小慶的日記…知道小慶很愛我,可是,一直保持這樣的距離,算愛我嗎?」
字跡不是很帥氣的那種,恐怕只是小山隨意寫下來的,但每字每句都讓手越讀得難過,一句,我真的能夠愛他嗎?真的能夠將自己的學生拖下這樣的戀情裡嗎?真的能夠讓他感覺到所謂的幸福嗎?
真的能嗎?
「能啊,小慶都可以跟我告白了為什麼不能夠愛我?」漸漸地,手越記起當時的情景:「這樣一直鑽牛角尖的小慶好奇怪,我如果害怕的話、如果討厭的話,為什麼會答應呢,這樣不是太奇怪了嗎?」
有一道牆,始終建立在小山的心裡,那道牆的身份現在好像全都消失一樣,手越靜止不動的看著小山離自己越來越近,最後是柔軟的唇互相觸碰,磨擦,然後緊密的貼合在一起。

 

交往的途中曾經迷茫,水族館的人群裡卻確立了彼此的重要。
「祐也,你知道人跟人為什麼要交往嗎,情侶、家人、或是朋友?」
「…我想想看喔。」手越改變了站姿,反正大家都是背對背看不見臉,面對那片藍色世界,他靠上小山的肩膀:「為了這樣吧。」
「哪樣?」
「分享寂寞──,大概是吧。」
小山失笑的摟上手越的腰際,也許這就是他想聽見的答案也說不定,手越的孩子氣總是能逗得自己開心,這樣的交往簡單,何樂而不為?
「祐也。」
「嗯?」
「一直交往下去吧。」
「好啊,因為小慶很怕寂寞對吧。」
「對對對。」
「不過我也是,所以才會搬去跟小慶一起住喔,因為一個人真的太寂寞了。」

 

他們會一起迎接生日,然後給對方一個驚喜。
「怎麼過來了?」
「…剛剛去找NANA,牠都不理我。」小山把頭從書本中抬起來:「我突然想起來自己還有另一隻可愛的動物。」
「我是寵物嗎,小慶。」
「…不是。」小山牽起手越的手,很難得的將臉貼在那雙溫熱的手上頭:「只是突然很想見祐也一面,所以就過來了。」
「小慶現在是在撒驕嗎?」
「嗯,因為今天是我的生日。」
「我以為小慶你忘記了…?」
「我真的忘了,是SHIGE剛剛才提醒我的。」
「小慶好笨喔。」手越反牽回去那隻手:「我要吻你囉。」

 

感冒的時候,互相傳染了卻也互相照顧,即使,是那樣痛苦的過去,也互相接受了…。
「小慶,我好怕…,我突然覺得很可怕,我以為我忘記了、我真的覺得我忘記了,因為太幸福了所以我一直沒有去想,一直不敢去想……」失控的好像崩壞一樣:「怎麼辦,我又記起來了…,好可怕,小慶,我覺得好恐怖。」
「我很感謝祐也的母親生下你,才讓我有機會跟祐也在一起。」
滿滿的感動情緒不曉得該怎麼說,手越轉過身子原本背對背的姿勢現在可是紮紮實實的抱在一塊兒,沒有這麼快樂的感冒了吧。
「我也要感謝小慶的母親生下了小慶。」

 

第一次互相親吻的時候,那般悸動的感覺就如同稱呼改變,更加親蜜的呼喚方式。
「我想再聽祐也叫一次。」
「…小慶?」
「再叫一次。」
「小慶…」
「再叫一次。」
「小慶。」
有些羞怯的伸出手回應小山這樣的緊密擁抱,得到的溫暖是超乎手越原本想像的,他沒有太多擁抱別人或是被別人擁抱的經驗,頭一次知道原來肌膚這樣直接傳達過來的體溫,遠比那些甜言蜜語的更能讓心裡暖哄哄的。
小山輕輕勾著手越的下巴,深情的雙眼將手越的目光鎖死哪裡也移不了,只能看著小山的臉離自己越來越靠近,越來越接近,雙眼主動先閉上了眼睛,輕輕的綴上,碰觸的簡單。
喘息的聲音還挾帶著雜音的呼吸,小山和手越把彼此抱得更近,坎進對方身軀那般的不肯放手,手指探進了手越的髮絲之間,柔順的梳下才結束這段綿長的親吻,喘著氣紅著臉,然後兩個人都相視的笑開。

 

互許的承諾和宣誓不是用言語,奪去比語言更重要的那樣東西,名叫吻痕的印記。
弄著亂掉的髮絲,小山很有耐心的一根一根將它撥回原位,然後看著手越起身正視自己的臉,然後貼進,在脖子的鎖骨地方輕柔的吸吮下,留出一個痕跡。
「…吻痕。」
「啊?」
「這是我留給小慶的喔,證明小慶是我的!」
「…這是屬於什麼樣的證據?」
「我們相愛的證據。」

聖誕節的時候會一起迎接白天和黑夜的早晨,總是能夠發生一些所謂的奇蹟。
「我會成為小慶的全部喔,所以,小慶也不可以背叛我。」
「我想就這樣和祐也在一起,不會背叛祐也的,我發誓喔。」

 

為什麼要做錯呢,手越的頭深埋入手臂中,像個孩子般的嚎啕大哭,沒有人可以安慰他,現在都沒有了,就像那天爭吵一樣,什麼都破碎了。
手越拿起客廳被擺放在電視機上的玻璃碗,狠狠的往地上砸去,破碎的玻璃屑橫掃過彼此的臉頰,卻沒有心裡淌的血多,小山在這時候突然明白,明白那樣的東西一但碎了就拼湊不回來。
太細碎的傷害,沒有辦法復合,因為根本找不到傷口。
「…我們是不是走不下去了。」
「那就分手吧。」


「小慶,對不起、對不起、對不……嗚────…」

聲淚俱下的道歉是否能確實傳達出去,手越不知道,更不會知道這樣的自己原來只懂得哭喊,在一片純白的被單裡大聲哭喊,想要抓住小出,卻只能從模糊視線裡探到一點影子,或者,連影子都摸不到。

一句又一句的道歉,對不起。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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